“師父,路小賤這次有沒有收到邀請?”
秦羽飛想要路小賤也收到邀請,那樣自己就可以在真正的實力上將他比下去,也能夠挽回一點兒顏麵。
“你說,路小賤?”
熊本忠斜睨著眼問。
“對,就是上次木雕師大賽的冠軍。”
“他啊,哈哈,你還擔心他?”熊本忠哈哈大笑,“我倒是聽說上次木雕師大賽的前幾名都被邀請了,不過那個路小賤,我覺得水平寥寥,他那件作品我看了,除了是特殊的平刀流作品,沒有什麼特別的,跟你沒法比。”
上次比賽結束後,熊本忠專門研究了路小賤雕刻的聖母像,最終他把路小賤的水平歸為下乘,一看就是剛拿刻刀不久的毛頭小子,手法生澀得很。
若不是那群胡鬧的小孩子對平刀流沒理由的喜歡,他怎麼能夠拿到那次的冠軍!
這是熊本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那個路小賤你不用擔心,成不了氣候。倒是上次大賽的二三名都是有些來頭的,刀法毒辣,你的對手主要是他倆。好了,你回去好好準備作品,越多越好,如果可能的話我給你專門申請一個展室,這樣你的作品就會更容易被別人認同了。”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跟老師提。”
熊本忠臉上出現了久違的慈愛笑容。
在秦羽飛離開之後,熊本忠臉上的笑容消失,整個人陷入沉思當中。
這次的木雕師作品展示,雖然明麵上的噱頭是金氏商行要發掘幾個年輕木雕師,但是真正的重頭戲是大陸上的幾個知名木雕家作品優劣比拚。
因為據他的了解,不僅木雕師協會包括他在內的七位長老在邀請之列,大陸上幾個身子埋到頭皮的老家夥也會拿作品參加。
這是全大陸木雕界的盛會。
如果這個機會自己抓住了,在這樣的盛會上出盡了風頭,權與勢便手到擒來。
想到這裏,熊長老臉上的笑容有些殘酷。
不過,這時候金氏商行展廳前的那座巨大木雕,無緣無故浮現在他的心頭。
那件木雕他想盡了辦法也沒有打聽清楚是怎麼回事,誰雕刻的,為什麼會在那裏。
但是,那件木雕,真的讓他很不舒服。
……
路小賤最近很忙,像是被抽打的陀螺一般,一刻不停的旋轉。
他在為即將到來的木雕作品展覽做準備,這是他第一次露臉,必須要像金曉源說的那樣,要一炮打響!
那天,金曉源看了他的大衛木雕,突然說要給他辦一個個人木雕展覽。
路小賤當即就同意了,因為對一個有實力的木雕師來說,這是成名的最快途徑。
而路小賤最不缺的就是實力。
作弊器在手,天下我有!
不過對於木雕展覽,他覺得個人木雕展並不是最好的表現方式。
因為對於普通人來說,即便是酷愛木雕藝術的作為收藏者,大多數也隻是附庸風雅。
在他們看來,一件木雕作品的好壞並不在作品本身,而在這件作品是誰創作的,在什麼背景下,當時創作的時候創作者是什麼等級的木雕師。
總之,人們更看重的是作品的背景。
而路小賤的作品是沒有背景的,這樣,即便有實力也隻能是淹沒在一群有背景的木雕作品當中。
因此,他現在需要比較。
我的作品就是好,怎麼表現出來呢。
你那宗師,匠師的作品來,擺一起,一對比,高下立現!
所以,路小賤提議既然要辦展覽,不如大家玩的大一點,請大陸上最有名的木雕師,名義上辦一個大師作品展覽。
中間擺上自己的作品,憑自己作品的表現力,碾壓各路木雕大師根本不是問題。
這樣,自己這個所謂的毛頭小夥子才能夠一舉成名。
金曉源父子聽到路小賤理論的時候,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不得不說,路小賤的這招,太損了。
一將功成萬骨枯,你靠這種方式出名,就代表著有一大群木雕師,甚至是成名已久的木雕師會被你踩在腳下。
對於路小賤在展覽上能不能將所有人碾壓這個問題,金家父子不會有任何猶豫的認為這是肯定的,他倆在看到大衛木雕的時候,就已經對路小賤的實力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人人都覺得他是平刀流木雕師,並且他隻靠平刀也能創作出非常具有震撼力的作品,可他不是平刀流!
他不僅平刀玩的溜,其他各種刻刀更是溜得飛起。
這樣平刀在作品感情表達上的缺陷就完全不複存在!
別的木雕師要沒有飯吃了,這是金家父子的一致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