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大道,協會城最著名的富人街,全大陸最有錢的人有一多半都在這裏有房產。
在富人街一個十分顯眼的位置,不知何時,擺放了一個奇怪的木雕。
說奇怪,是因為這個木雕並不光明正大的展現在人們的眼前,而是猶抱琵琶半遮麵。
木雕近五米高,除去底座,木雕本身有將近四米的高度。
看得出來這是一座人性雕塑,一個成熟英俊的男子,濃密蜷曲的頭發,棱角分明的臉頰,最迷人的是那雙深邃的雙目。
那雙勾人的眼睛,不知道迷倒了過往的多少青春少女,她們眼冒桃花,駐足觀看。
可是,自男子雕塑的脖頸往下,一席紅布遮擋,全身的輪廓包裹其中,隻露出兩隻孔武有力的雙足。
許多人在被遮擋的雕塑前駐足,人們好奇的看著這個遮遮掩掩的木雕,猜測著在遮擋幕布的後麵,俊美男子到底是什麼模樣。
甚至有人想要把男子身上的紅布扯下來,如果不是因為外麵的玻璃罩,說不定真有人這樣做了。
在雕塑的後麵,是金氏商行的展廳,這裏珍藏著金氏商行中最珍貴的木雕作品。
以前展廳對外人開放,人們在裏麵或是欣賞木雕,或是達成交易,裏麵總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但是今天,往日人頭攢動的展廳靜悄悄的,不僅如此,整個展廳外麵被同樣的大紅幕布遮擋著,人們看不清其中的情景。
隻在幕布靠街的一麵,人們能看到四個鎏金的大字,“新王將臨”。
與金氏商行展廳相鄰的幾家店麵,也做了同樣的布置,全部大紅幕布遮擋,人們無法看清店中的景象。
這讓很多人疑惑。
“金氏商行怎麼了,怕不是出事了吧?”
“有可能,要不然好好的怎麼把門臉遮起來?”
“嘿,出什麼事,作為大陸上最大的幾大木雕商行之一,哪能這麼容易倒下。”
“沒出事,我有個朋友跟金氏商行老板認識,聽說金氏商行下一步有什麼大動作,不過具體什麼動作人家不漏一點風聲。”
“看這陣勢很大啊,難道要出手匠師的作品,我聽人說商行老板對霜木匠師甚是喜歡,怕不是手中有幾件他的木雕要出手也說不定。”
“怎麼會,霜木匠師的作品越收藏越值錢,誰會傻到拿去賣,除非著急用錢,但是你覺得金氏商行的老板會是缺錢的主?”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真是想不透啊……”
……
“羽飛,金氏商行的木雕生意,在整個大路上可都是數一數二的,這次的機會你要是抓住了,不僅金幣唾手可得,你在木雕界的名頭也能夠一舉打響。”
木雕師協會某個房間當中,熊本忠對站在地下的秦羽飛語重心長的說到。
上次的木雕師大賽雖然逐漸的被人們淡忘,但是一想起秦羽飛當時的表現,熊本忠的臉上就青筋暴起。
他本想著借助修林會長的叛徒一舉奪下大賽的冠軍,狠狠的打修林會長的臉,誰想到這個不爭氣的秦羽飛竟然犯下那樣低級的錯誤,不僅沒打到人家的臉,自己的臉倒是被打的啪啪響。
將一個背叛師們的人收入門下本來就不是多麼光彩的事情,現在自己更是成為了別人的笑柄,這樣他如何不氣。
熊本忠本想將秦羽飛逐出師門了之,奈何他的木雕天賦是實打實的,比自己收的那些徒弟都要好。
終歸是不舍得。
不過,也著實冷落了他好多天。
不過就在前幾天,金氏商行的金曉源主動找他,說是要挖掘一部分年輕的木雕師,問他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熊本忠想到這或許是一個打翻身仗的機會,因此又把秦羽飛拉倒台麵上來。
“羽飛,要說起來,你的實力是有的,隻不過你的心理素質不過硬,臨場發揮差一點。不過,這次好了,因為你可以安心創作,到時候拿出好的作品來展覽就行。”
秦羽飛聽到這話沉默無語,那天的比賽自己如何失手到現在他都不清不楚,可若說他心理素質不過硬,激動地失手是絕對站不住腳的。
這樣的大賽他參加過多少了,失手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為什麼偏偏發生在自己背叛師門之後。
他曾懷疑過是修林匠師耍了手段,但苦於沒有證據。
至於最後知道竟然是路小賤拿了比賽的冠軍,他更是氣得差點吐血。
毫無疑問,自己這是被無言的羞辱了。
秦羽飛把這筆賬又算在了路小賤頭上,對他更加記恨了。
兩人同在木雕師協會當中,偶爾還會打個照麵,路小賤每次都對他嘻嘻哈哈像是沒事一樣。
可路小賤的笑在秦羽飛眼裏就變了味,好像那是對他肆無忌憚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