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拔同一眾人不知何時到來,並著那古相閣一霸站在那裏。若晗極不喜與王拔這種無賴打交道,更不喜與其有言語衝突,便伸手牽了匹普通棕色馬道:“這匹總沒人要了吧?”
王拔無賴道:“我是不要的,隻不知其他師兄弟可看得上?”說完眼底掃一掃眾人。若晗見眾人也無聲響,便一聲不啃牽著馬就走,王拔卻道:“淩師妹這就走了?何不在馬場將此馬試上一試,若是腳力不好還可再換,若因馬匹誤了閣主交代的任務實是不劃算。”
若晗歪著頭想了一想,覺得這無賴說得也有道理,便道:“也好。”說著翻身上馬,順著馬場跑將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眾人古怪的神色。
若晗在馬場上跑了一圈,嘴裏向眾人說道:“還不錯。”正準備打馬向眾人行來,卻聽得座下馬兒一聲嘶鳴,前蹄被隱在黃土裏突然拔起的繩索一絆,就將摔倒。若晗大驚,身形不穩,趕緊運起輕功,饒是如此,仍不免摔出丈餘,手臂撞得生痛,手掌蹭破了些皮。
看著吃痛半躺在地上的若晗,眾人一陣哄笑,王拔得意道:“嘿!第三個了,我就說這些笨蛋一個也跑不了,哈哈…”
若晗心中屈辱之極,隻恨恨地望著王拔道一個“你”字,卻被氣得再也說不出口。
看著若晗這樣,眾人反倒更來勁兒,有好事者道:“她這摔相不好,前兒石升那小子摔的‘狗吃屎’才叫精彩,兩顆門牙都沒了。”眾人哄笑,越發猖狂。
若晗氣極,不顧疼痛坐起來直指眾人道:“你…你們…”
有人學道:“我…我…我們怎麼啦?”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若晗不爭氣的兩行眼淚終於墜下,說罷,想著數月來所受之辛苦,加之一無所獲,竟悲從中來,抱著頭,圈著腿,不顧形象地哭將起來。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有些呆,王拔咳了一聲道:“你,你別哭啊,我們同你鬧著玩的。”說罷望向白宗楊:“這…我真沒想到,她怎的這般就哭了。”
白宗楊長相彪悍的臉上難得一見的尷尬,半晌,悶悶地道:“以後不許再欺負女子。”
眾人吐舌道:“哦。”
白宗楊一見眾人德行,心中有些煩躁,便吼道:“都愣著幹嘛,還不快滾!”眾人作鳥獸散。
腳步似有些遲疑,若晗已聽見靠近的聲音,卻不願抬頭,直至有手覆上肩頭,若晗方抬頭,有些厭惡地將身一側,甩開了白宗楊的手。
白宗楊略有些尷尬,隻見眼前女子梨花帶水,眼淚朦朧中甚是楚楚可憐。再細看一下,隻覺心中如猛虎亂撞,驚歎一聲,這女子竟如此美得懾人!臉若仙山之桃,眼含剪秋之水,唇不點而紅,眉若新月墜梢。一切如此完美和諧,安靜淡然,隻那眼角垂珠,在提醒著白宗楊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白宗楊被怔到了,嘴裏似含了一顆桃核,隻輕吐一個“你”字,說不出話來。
哪知若晗並未察覺眼前這個男子的一係列變化,倔強地強撐起身道:“看到我如此狼狽,你很高興吧?現下這樣你可滿意?”說罷,不待白宗楊回神,撫著吃痛的臂膀憤恨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