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龍采薇凝神屏氣,抬筆而書,卻是“福祿雙全”四個大字。鍾雅婷一見,小聲道:“雖說俗氣,卻保函情誼,字也很端莊秀美。”
田瑾道:“這般傳情,也不知那胡祿作何感想。”說罷和眾人一般朝胡祿望去。
哪知那胡祿一派坦然,悠然道:“端莊大氣,寓意和美,當敬酒一碗。”說罷便端起酒碗向龍采薇一敬而飲。
又投擲了幾輪,有投進者向眾人敬一碗酒,也有自獻才藝者,讓眾人一飽眼福。到周容容時,隻見她不知從哪裏尋來一管翠笛向牟子驄道:“大師兄,師妹我武藝不精,願賜教一曲,容容以舞和之。”
牟子驄聞言瀟灑一笑道:“何曲?”
周容容將翠笛一橫,舉過眉間道:“落英舞。”
牟子驄神色和緩,伸手接過翠笛道一聲請,將笛擱置唇間,舒緩紛落的笛聲響起來。周容容聞笛音踏歌,腳步旋轉,翩然落至院中。
一時間,笛音婉轉流暢,舞姿曼妙輕盈,眾人不禁呆了一呆。隻見那周容容和著笛聲,扭動身姿,手腕反轉,足尖點地,將那落英繽紛之景詮釋得淋漓盡致,引得男兒注視,女子側目。
田瑾讚道:“大師兄真乃全才也。”
若晗輕笑道:“有舞當以樂和之,不過是尋常小技,阿瑾謬讚了罷。”
田瑾不以為然道:“既如此,你能否?”
若晗聞言,幹笑兩聲道:“我當然是飲酒以謝之。”
一曲作罷,周容容彎腰以謝,眾人猶在夢中,聽得牟子驄笑道:“周師妹好舞技。”
周容容羞澀道:“大師兄謬讚,容容獻醜了。”說罷端碗至牟子驄前道:“容容敬大師兄,謝大師兄賜曲。”
這邊廂淩若晗早已不耐這此中來來去去,起身道:“該我投壺了,我來罷。”
說罷,不理周容容的厲色眼光,徑直取了一箭來至五丈外。此時那壺中已有七八支羽箭,所餘之隙無幾,若晗細細看了那壺半晌,道:“罷了,終是投不中的。”便隨手一揮,將那羽箭擲出。
果不其然,那羽箭擦著壺身落地,田瑾、葉紫、雅婷三人驚呼一聲“哎”,十分惋惜。周容容卻瞅準時機道:“淩師妹想必要為我們表演些驚天之藝咯?”
若晗憨憨一笑道:“小女不才,身無一技,願飲一壺。”說罷提起一壺酒便倒將下來。
眾人沒料到若晗一女子作如此豪飲,俱是一驚,田瑾上前奪下酒壺道:“卻是為何?豈不知有難同當?”說罷便欲開飲,葉紫、雅婷亦上前阻道:“大家同飲罷。”四人相視一笑,握手圍之,正似那桃園三結義之光景。
若晗心中感動,道:“好,我先來。”如此,四人傳遞,竟在頃刻間將一壺酒飲盡。
王拔在一旁見了大叫道:“我不來了,我不來了,我投不了壺,也喝不下這酒,連幾個娘們都鬥不過,我不來了。”
眾人聞言,在震驚中回神,又是一陣哄笑。若晗喝多了酒有點恍惚,擺擺手道:“多謝幾位姐妹,回座吧。”同田瑾三人一起搖晃攙扶著回了座。
眾人雖震驚剛才之事,但俱都飲了些酒,加之四女喝一壺酒,便也不甚在意,便重回投壺鬥酒之事,無人再言,隻留得周容容投來些許狠厲之色。
一時間,筵席繼續,投壺飲酒,眾人好不快活。若晗四人談笑燕燕,望著空中明月不禁生出許多小女兒態來,互相說笑卻也旁若無人,一時隻覺姐妹義氣,談笑江湖,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