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軒轅浩然的臉色明顯僵了一僵,由於太快,一閃而過,眾人都沒有注意到。
林琳一聽到要出海,圓溜溜的眼睛大放光彩,歡快道:“出海…這不是真得吧,我長這麼大可從來不曾出過大海呢,在海上飛快的奔馳,那感覺肯定是棒棒的。”
吆喝完了後,忙拖著方淩軒往門外奔道:“淩軒,快,我們快去收拾行李,可不能耽誤了行程。”
西門傾雲,空靈的聲音朗聲道:“各位請一定要秘密行事,不然隻怕會引起不小方波”。
門外響起林琳歡快的回答,“知道了,雲門主”。
軒轅浩然和展鳳羽等人向西門傾雲一拱手後,紛紛離去。冷傲天卻是一雙眸子一直瞪著那襲白衣,直到廳內隻剩下他、鶴老、金叔和西門傾雲後,他示意讓鶴老,先行離開,鶴老一頓錯愕,最後隻能無奈離去。
西門傾雲見他如此,也吩咐金叔先去將門人召集。
最後惜緣堂內隻剩下他們兩人,黑衣一閃,冷傲天已然來到了西門傾的跟前,眸子裏的那絲未明的怒火還沒有消失,邪魅的聲音道“雲,在你危急的時候,你怎能升起讓我離開的心思”。
西門傾雲聞言,眸子裏閃過了一絲錯愕,心裏不禁暗道,難道他竟是為了這件事情而生氣的?嘴上卻淡淡說道:“冷公子想讓傾雲如何應對,十二封信便如同十二道裂痕,我將此事告知與你們,並不代表信任與爾等。我知道冷公子曾救過傾雲的性命,但三大客棧之事在先,信件之事在後,暗中一直有人對付尊天門,冥天閣或許是幕後之人,也可能隻是一個工具,傾雲不得不防。此去去尋扶搖果關係重大,不得有失,若不是為了讓兩位神醫同行,我是斷然不會讓外人一同而去的。”
西門傾雲說道最後的時候,清澈的眸子避開了冷傲天的目光,似是有意,也似是不覺意間做出的舉動。
冷傲天聽他說完,眸子裏的怒火已然熄滅,但卻泛起了一絲絲驚訝。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雲兒是不諳世事的,雖然他貴為一門之主,但是卻有著少見的單純和善良,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被自己牽著走,所以才會為花瓣的飄零而神傷。
但今日的一番話,讓冷傲天不禁心中一驚,原來雲兒隻是有些不諳世事,卻絕不是單純。他那一雙清澈的眸子看得比誰都通透。
西門傾雲看了冷傲天一眼,不再理會於他,白衣飄起,已然轉身而去。
冷傲天看著那道消失的白影,眸子裏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染上了笑意,他跟自己解釋,便是說明他還是在意自己的。這麼想著,冷傲天的笑意又爬回了眸裏,轉身出門和不遠處的鶴老一同離去。
鶴老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四下無人時終於開口道:“冷小子,我們真要出海?”
冷傲天恢複了往日的風采,他邪魅笑著道:“不是我們,是我,鶴老你留下。”
鶴彤炎聞言一驚道:“怎麼可以,我若不跟在你這小子身邊,要是你小子少根頭發,那些小怪物還不把我這身老骨頭拆了,不行,堅決不行。”
鶴老似乎想象一下,都抖了幾抖。
冷傲天看著他的神情,神秘一笑道:“你不留下也可以,不過我一不高興,等和他們會合之後胡言亂語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比如用凝紅綃將他們迷倒是您老的主意,比如追雲兒是您老鼓動的…
諸如此類的話,你老可別怪我啊。您知道的,年輕人嘛?一不高興經常會喝點小酒,醉後來個酒後吐真言什麼的,經常是爆發各種矛盾原因。隻怕到時就不是拆你老這把骨頭怎麼簡單了。”
鶴彤炎聽得真是心驚肉跳的,眼睛都氣得綠了,許久才狠狠道:“您小子,好樣的!真是小老兒的克星。你說吧,為什麼要把我留下。”
冷傲天奸計得逞,眼中卻猛然生出了幾分寒意道:“把那個散播謠言的人給我找出來,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幫我家雲兒出出這口氣,也叫他知道什麼人是不能惹的。”
鶴彤炎聞言,一挑眉毛:“這事你不說,小老兒也會將那小兔崽子逮出來,連小老兒都敢誣陷的人,我要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長到屁股上了”。
冷傲天忽又鄭重的道:“還有,要是江湖人來鬧事,不要讓尊天門門人有任何閃失,這座尊天府能保則保,不能保便棄掉,但是人不能有傷亡。”
鶴彤炎道:“這個聽起來倒挺像個事。”冷傲天邪邪一笑道:“最重要的事情是,我要跟我家雲兒出海,你一個老人家跟在旁邊實在煞風景。”
鶴彤炎聞言真是氣得鶴發上都冒出了白煙,我堂堂天下第一怪醫,還被你這小兔崽子嫌棄了,真是人心不古啊。
卻說林琳一行回到房間忙收拾行李。各人收拾妥當後,六人在林琳的房間聚集,林琳一把接過眾人手中的行李往,也不管虎子哀怨得快流出眼淚的眼睛,將所有行李一把塞進那放三焦鼎的藍色大包裹裏麵,然後拿出千臉粉給大家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