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的聲音又響起:“老大,聽說黑無常大人也參加了此次行動?”
老大銳而陰深的回到:“老二,無關任務的事情不要多問。入組織幾天了,這麼簡單的規矩都不懂了麼。”
聲音中透著的陰深寒意直射心底,讓人不免心底發寒。老二回到“是”,聲音中隱隱有絲懼意和不甘。
老大停了一下道:“老二,據報那個醫世門的公子林琳入住在客雲來,你要特別注意一下他,上頭已經發話,此人若不能迷倒便將之除去,絕不能讓他破壞計劃。”
老二應道“是”。
老大又道,“沒什麼問題便各自執行任務去”。
“是”眾人應道,人影飛閃破廟內五人已消失。
屋頂上的黑寡婦看著空蕩的破廟,並沒有馬上鬆一口氣,繼續深深隱藏好自己的氣息,果然破廟轉角處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睛掃視了幾分鍾後,終於揚長而去。
這是冥天閣的慣用伎倆,能很好的發現隱藏於暗處之人。
待那人離去,黑寡婦仍舊隱藏著氣息,心裏卻在思量著眼前這事,有人不惜請冥天閣阻撓這次求醫會,到底目的何在,難不成是尊天門的宿敵。不
管如何,看來是有必要參加這個讓整個江湖沸騰的求醫會了,說不定還能遇上一些老朋友。
想罷,絕美的雙眼更加妖媚。仿佛一條絕美而劇毒的蛇般。黑蜘蛛在屋頂上再靜靜呆了一刻鍾,見廟內再無動靜,終於閃身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又過了少許時間,廟內那堆厚厚的稻草,動了一動,讓後被人狠狠揭起。
人影一閃,四個人已站在了廟中央,忙理著身上的衣物,原來是琴棋書畫四怪,他們不僅覺察到了冥天閣殺手的到來,也覺察到了黑寡婦的到來,他們倒不是怕黑寡婦,實在是之間有些恩怨糾葛,對她心底有份歉疚罷了。
畫恒虎罵罵咧咧地道:“媽的,真是一天把一輩子的黴運都用光了,去住個客棧被幾個江湖小輩給打發了,愣是拿不下幾個小輩,江湖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高手。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破廟睡個覺還碰巧遇到冥天閣密謀,也不是說我們四怪就怕他冥天閣,隻是逍遙日子過慣了,哪有時間招惹那東西。最後竟然連黑寡婦那婆娘也來湊熱鬧。媽的,真是晦氣死了。”
在畫恒虎喋喋不休的埋怨中,他沒看到一直沉默著的琴怪琴肖風,高瘦的身軀在他提到黑寡婦三個字時,不明顯的抖動了一下,略顯滄桑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和隱隱的痛苦,手中的琴也不自覺緊了緊。
這一幕其他兩人沒看到,卻落入了書怪書韓健的眼裏,隻見他滿是皺紋的臉上那雙賊眼裏麵詭異光芒更加濃烈。
棋怪棋翁齡是四人中最正常的,嗬嗬大笑挽上畫怪的肩膀道:“四弟啊,今天把一輩子的黴運都用光才好呢,以後剩下的都是好運,咱們哥幾個得空去賭場贏個十萬八萬的,豈不快哉。至於那黑寡婦嘛,所謂好男不跟女鬥,咱更不能跟一個寡婦計較不成“。
書韓健蒼老的聲音道:“冥天閣鬧費那麼大的力氣去對付尊天門的求醫會,不知道目的何在,難道也為那嬌滴滴的美人不成。”
畫恒虎一甩手道不耐地道:“管那邊怪物做什麼,他們鬧騰他們的,又煩不到咱們頭上,讓那些陰謀詭計統統見鬼去。”
棋翁齡卻是思量一下道:“要不,給那尊天門報個信,一來,怎麼說都是好幾百人的性命,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也不能這麼放任不管。二來,也算賣那尊天門一份人情。琴老大,你怎麼看。”
琴肖風仍舊陷於自己的小宇宙中,眉頭深鎖,根本沒有在意眾人討論了什麼,此時聽到叫自己的名字,隨口應道:“不妥不妥。”
三人均以為他說琴肖風的建議不妥,待要聽他說下去,隻見他有深陷自己的思索中,看來跟老大溝通真是太難了。
書韓健思量了一下道:“我卻認為,我們不應該管這件事。一來我們可是江湖四怪,那些什麼拯救蒼生的事跟我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二來,雖說咱們不懼怕冥天閣,但完全沒有必要為了外人給自己樹立一個如此詭秘的敵手,相較於冥天閣數十年的發展,新起的尊天門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所以我覺得還的不要插手的好。”
棋翁齡看向畫恒虎道:“四弟,你認為呢。”畫恒虎見兩位大哥的眼光都掃向了自己,撓了撓頭不耐煩的道:“這事也忒麻煩,咱們四怪江湖任逍遙,管他做什麼。”
棋翁齡看看三人,思量良久,終未找到說服眾人的理由,隻能無奈的搖搖頭“也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讓那些人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