歩悠然腳程加快,希望趕在接親隊伍之前趕到,這樣也好有個幫襯。
然,到了以後卻發現宮門口處一片祥和安靜,仿若根本沒有什麼隊伍經過。
歩悠然站定思量,還未等她詢問,那其中一守門總管看出了她,連忙哈腰上前問道,“步姑娘要出宮?”
歩悠然作鎮定,點頭,“今兒個郡主大婚,宮門查得嚴?”
“嚴也分人,您嘛……”他諂媚笑道,“另當別論,隻是,以後還得多仰仗您在楚大人麵前多說幾句小的好話,您也知道,我們這種守宮門的沒日沒夜,雖說見著貴人機會多,但說話的機遇卻是沒有,人家也根本看不上我們這種,想要出頭難啊。”
歩悠然笑了笑。
守門總管見歩悠然亦是一個好說話之人,心情大好,連忙叫底下人開宮門。
歩悠然邊闊步走出邊隨意地嘀咕著,“不知道現在出去還能趕上郡主婚宴嘛……”
“您走快點兒,應當能趕上,順著城門向西,有條近路,”說者看似無心,但聽者卻有心,守門總管提醒道,“姑娘別急,郡主接親隊伍剛出。”
歩悠然嘴角揚起,扭頭,“由此,多謝。”說完,腳步向西走了約有一百米,看到城門關閉,立即調轉方向轉東,過了一個胡同,看到一輛馬車已經等候在此,歩悠然走上前去,“郡主走了多會兒?”
車夫是一個年約五十上下的人,臉黢黑,“不多時。”停了一下,又看向歩悠然,“您是打算追上她們,還是……”
歩悠然爬上馬車,擺手,“不,我們就到京城的醉仙樓。”
……
醉仙樓是京城達官顯貴常去的地方,這裏人來人往。
歩悠然選了一間上上房,價格昂貴,幾乎千兩一晚,可這裏南北通透,敞臨窗可俯瞰街景,開門窗可窺視樓內一切。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曾經的幾次逃逸都讓他輕而易舉地抓回,這一次歩悠然長了教訓,況且這裏人多嘴雜,談論是非之多,可透過店小二更可以買通一些消息。
然,兩日已過,城內依舊如常,擺攤的擺攤,喝酒的喝酒,沒有傳來攝政王大婚之日的一絲一毫消息,更沒有官兵追逐逃婚郡主。
京城靜謐得詭異。
歩悠然坐在屋內喝茶,店小二如前兩日那般敲門而入,看到歩悠然後笑問道,“姑娘好個悠閑。”
歩悠然淺笑,放下茶杯,“今日樓內的招牌菜是什麼?”
“姑娘問著了,今日的菜不僅是本樓的招牌,關鍵價碼上亦是往日的一半,”他打開菜盆蓋,頓時一股噴香之氣飄入鼻端,“這道菜絕不會讓姑娘失望。”話落,欲收了蓋子向外走。
“等一下,”歩悠然叫住,“今日來的客人之中可有沒有皇宮的?”
店小二搖頭,“倒是沒有。”走了兩步,忽停下,思索了會兒,轉身又說道,“姑娘一提醒,我倒是覺得蹊蹺,往日我們醉仙樓總是有宮內的客人,可這兩日卻連一個也未碰著。”
歩悠然心裏咯噔一下。
店小二看歩悠然臉色忽變,可行規讓他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問,尤其是客人的隱私,於是便連忙低頭離開,掩了房門。
歩悠然拿著筷子,看著燒得油光滋亮的肉卻無了食欲,原本以為能拖延個把月,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要被逮回去,關鍵是還未等著那寫給她紙條之人,著實有些遺憾。
她隻是暗自祈禱,呈給她紙條的人能夠趕在楚瑾瑜的前麵。
可除了等以外,她再無其他事情可做。
日落西山,歩悠然的心卻已然恢複了平靜,在宮內已經習慣了一日兩餐,縱使天色已黑,肚子還未傳來饑餓訊號。
歩悠然敞開了臨窗,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不知何時停在了街對麵,她無奈一笑,莫名地覺得好笑,她高聲叫來了店小二,點了醉仙樓最昂貴的菜色,幾乎十五道,占了滿滿一桌。
過了約有一個時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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