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歎道:“真是條漢子!不過可惜了。”說罷,便高抬雙手,猛地向下劈來,齊川閉上眼,心中忽的想起黑牛與柳辰,不知他倆有沒有擺脫危險?劉成這廝定不會放過他們,未來的路,在哪裏呢?
彎刀劈下,眼看著那刀刃離齊川的脖子已不足數尺,此時又聽“嗖”的一聲,又是一枚飛石破空而出!
那飛石打在劉成的刀刃上,竟是一絲不差!力度,時辰也掌握的恰到好處,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彎刀被打落在地上,劉成的虎口卻是一陣酸麻。
劉成怒不可遏,急忙撿起地上的彎刀,隻見那刀刃上被打出了一塊銅錢大小的豁口,所幸這彎刀乃是用純鋼製成,這才挺住那飛石一擊,沒有斷為兩截。
劉成回過身來,揮舞著彎刀,狠狠地罵道:“他奶奶的,你到底是誰?快給老子滾出來!”
隻見一個身影緩緩地從黑暗中走出,那人腰懸長劍,神情瀟灑,好似沒把劉成放在眼裏。
齊川忽的見到那人,心中一喜,叫道:“原來是你!”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杜聰,他與牧野二人因囊中羞澀,尋不到便宜客店居住,便不得不露宿街頭,隨便在大街上找了塊幹淨的地方,躺了下來。
是夜,二人都沉沉睡去,牧野依舊把呼嚕打的震天響,也真是難為了杜聰,所幸那杜聰自幼與牧野住在一起,對此早已習慣,絲毫不受影響。
午時時分,二人同時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吵醒,牧野罵道:“他奶奶的,這大半夜的,是誰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他罵了幾句,聽得腳步聲越來越遠,便脫下上衣,蒙在頭上,又睡了過去。
杜聰心知有大事發生,便注意著腳步聲的方向,他修煉內力已有十五餘年之久,聽力已是非尋常人能比,待確定那腳步聲往西而去時,便想叫醒牧野,陪他一同前去打探情況。
誰知他連叫幾聲,牧野依舊在酣睡,杜聰一氣之下,便一腳踹了過去,牧野這才醒來。
牧野罵道:“師兄,大半夜的,你不讓我好好睡覺,把我踹醒做甚?”杜聰說道:“我聽得這腳步聲是往西而去,想必是那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咱們快快過去看看。”
牧野道:“不去,那是別人的事,與我有何關係?我還沒睡夠呢。”他說罷,打了一個瞌睡,便要往地上倒去。
杜聰狠下心來,叫道:“師弟,你今夜陪我前去,明日我管你一頓酒喝,如何?”
那牧野一聽到有酒喝,便急忙站起身來,怒道:“咱們快走!習武之人遇見不平之事,哪有不管的道理,師兄你總是磨磨蹭蹭的,看來真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杜聰氣急敗壞地望著牧野,心中罵道:“我這師弟,怎麼跟無賴似的,以前怎麼沒發現?罷了,一頓酒能把他騙來,已然不錯了。”
二人抄近道,不大一會,便追到了那腳步聲,隻見一位大漢一馬當先,遠遠地甩開了身後的軍士,杜聰便讓牧野尋得時機,留下來阻止那群軍士,自己則跟在那大漢身後,找到了齊川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