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玨帶我一路疾馳,最後竟開出了北京市區。
我雖然第一次飆車有些興奮,但到底還是有些忐忑。看兩邊風景越來越荒蕪,我到底有些坐不住了,扯扯他衣角,我問他:
“我們到底去哪啊?”
他也許是聽出了我話裏的不安,笑了笑,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的語調:
“就快到了。”才說著,就見不遠處有一幢洋房,明顯的哥特式建築,從外麵看就知道必然價值不菲。
我聽見他的笑聲,輕輕淺淺的。
才想著,車便已經開到了那幢洋房前。陳玨在大門前停下,很快便有穿著精致製服的英俊侍者迎了出來,看見我們笑得殷勤,卻恰到好處:
“陳少,很久不來呢?”
“是啊,最近忙。”陳玨笑意懶懶的答了一句,已經帶我進了大門。邊走邊漫不經心的問旁邊的人:
“許箏哥在嗎?”
“老板最近都沒過來。”那個侍者還是禮貌答道,帶著我們穿過花園,走進房間內。打開門,我這才發現這裏並不是傳統意味的家。
而是一個小型酒莊,精致的高腳架上擺著各式各樣的洋酒。我不懂酒,卻也看得出這些酒必然價值不菲。
看見我驚詫的眼神,陳玨似乎也知道我在想什麼,淡淡笑道:
“這可是個好地方。你想要的酒,在這裏可都找得到。京城許少開著玩兒的,一般不對外開放,隻有幾個圈內人才知道。”
我雖不懂酒,卻也聽過許少的名字。隻是沒想到那樣的人物,竟然在這裏開了個酒莊。
我有些怔怔然,聽見旁邊的侍者輕聲問道:
“陳少,你還是去老位置嗎?”
“當然。”陳玨答的隨意,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淡淡吩咐:
“去把我以前存的那瓶酒拿過來。”
“是。”侍者恭謹的應著,無聲的退了下去。陳玨卻帶著我一路走過大廳,繞過九轉曲折的道道走廊,一路上擺置著的洋酒看的我眼花繚亂。
好不容易,陳玨終於停下了腳步,在一間房間門口停下。
從外麵看這間房倒是沒什麼突出的地方,隻是陳玨在旁邊的密碼鎖內輸入密碼後,門應聲打開後,才發現裏麵是難得的別致。
做工精良的原木家具,隨處可見的及至一人高的古舊壁燈,把整間房都襯托的古色古香。最裏邊是一整麵透亮的落地窗,上麵覆著精致的窗簾,拉了一半,有陽光流瀉進來。
落地窗前擺著幾張懶人沙發,和一張並不算大的高腳桌。卻意外的搭調這間古色古香味十足的房間,還把它襯出了幾分現代氣息。
我有些驚訝,聽見他的聲音:
“喜歡麼?”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看他笑的眉眼彎彎,這才反應過來,我說:
“這不像你會喜歡的風格。”
“是啊。”他倒是笑的坦誠,直言不諱:
“這是那時我突發奇想訂下的。後來就怎麼看怎麼覺得別扭了。不過你喜歡這樣的吧?”
我下意識的點頭,便聽見他的笑聲,頗有些自得:
“我就知道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