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浪慌忙擺手,“別氣,忘了前幾個月你是怎麼自殘的嗎?千萬別勉強,深呼吸,來,跟我學,吸~~,呼……”
“呼你個大頭鬼,我殺了你!!”
秦朝歌氣得連劍招都不會用了,直接提劍來砍,跟被調戲的潑辣女子舉著掃把追流氓一樣,滑稽又可愛。
許浪便在小院裏跟她繞圈,一開始還驚險萬分,躲了一會竟被他掌握了竅門,而秦朝歌卻是越追不上就越怒,就連腳下章法都亂了,自然更是追不上他。
買肉歸來的老人還沒回到家,遠遠便見兩人在院裏鬧騰,看見“覃姑娘”手裏還舉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頓時一驚,急忙跑回來,焦急道:“你倆咋得還打起來了?”
老人家叫喊著便衝過去要奪下秦朝歌手裏的凶器。
秦朝歌也是有史以來氣得這麼沒理智,突然腳下一個沒注意,一腳踩在了自己的裙子上。
她那裙子的用料質地硬是要得,不但沒被她一腳踩裂開,反而把她自己給絆到了,於是往前一撲,吹毛短發的離恨古劍就朝正衝過來的老人劈了下去,待秦朝歌發現情勢危急時已經晚了,心裏慌亂想要避開,卻連怎麼運行靈力讓自己飛起來都急得忘了,便隻能眼睜睜看著老人即將命喪自己手中。
許浪也是驚得魂飛魄散,如同小宇宙爆發快得像瞬移一般閃身過去,右手在老人腰間一勾便把老人撥轉到身後,同時左手眼疾手快抓住秦朝歌舉劍的手腕。
“啊……”
秦朝歌一頭撞進許浪懷裏,小鼻子磕在許浪沒幾兩肉的硬邦邦胸膛上,疼得她忍不住痛呼,兩眼淚汪汪抬起頭來看著許浪,白膩挺翹的可愛小鼻子都磕紅了,所幸沒把鼻梁骨撞塌,不然要是毀了這位天下第一美人的臉,許浪的罪過可就大了。
老人劫後餘生,心有餘悸拍拍胸口,從許浪身後探個頭出來,對秦朝歌說:“小兩口吵架歸吵架,動刀動劍的做啥呢?”
許浪倒是沒對“小兩口”做出反駁,秦朝歌卻羞得滿麵通紅,立刻掙紮離開許浪的懷抱,垂首默立,既不出言抗議,也不再找許浪拚命,一副慘兮兮的可憐模樣,看得許浪都有些過意不去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
許浪難得光棍地道歉,隻是嘀咕得很小聲。
秦朝歌一聲不吭,氣氛一度非常尷尬。
許浪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女人咋就嫩麼矯情呢?他接過老人手裏裝著塊荷葉包肉的菜籃子放在地上,說道:“咱到城裏下館子去,你若想吃飯就自己弄。”說完便拉著老人跑了。
一來是為了避開這尷尬的空氣,二來,也是為了做點事情給徐盛林藏在暗中的走狗看。
老人作為過來人,自然一眼看穿許浪的前一個小心思,遂也沒有不情願,走離小院不遠,回頭見覃姑娘提起菜籃子回屋,鬆了口氣,便開始念叨許浪,說什麼女子生性如水,硬抓是抓不住的,得兩手仔細捧著;大致是女人就得小心哄著什麼的。
進了館子還在念,吃過午飯還在念,直到許浪拉著她來到一家賣拜祭用品的小店,這才停止了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