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邪火直往上竄,馬辟經把拳頭捏得劈啪作響,顫巍巍站起來,陰狠盯著許浪,神情猙獰恐怖,加上那一臉血汙,看起來就如惡鬼。
“好……好你個許浪!”
馬辟經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語氣中含著無限怨毒,“我馬某人記住你了,化作灰也不會忘記今日之辱!!”
“哎,可別這樣。”
許浪仍舊笑得溫和,擺擺手道:“我跟你說啊,馬辟經,你呢,還是回去好好做你的馬屁精吧,說句大實話,你惹不起我的。”
馬辟經恨極反笑,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是,你癩蛤蟆翻身蹦上天了,但還是癩蛤蟆一隻!有種你就去跟我主子較量啊?欺負我一個淬體境的人算什麼本事?!”
“啥?跟你主子較量?”
許浪簡直要笑出聲,禹稚修行了多少年?讓自己一個修行未滿一年的人去跟禹稚鬥?傻子都懂得打臉也要看對象好伐!
“嘖,算了,懶得跟你扯。”
許浪揮揮手,朝身邊一副看戲模樣的白小胖說道:“去取半斤紫尾草給他,讓他走吧,省得外人說咱仗勢欺人。”
白小胖答應一聲,轉身朝小院跑去。
“哎等等。”
許浪忽然又把白小胖叫住,朝馬辟經問道:“執事閣的取藥文書你帶來了麼?”
“什麼文書。”馬辟經陰沉著臉道。
“哦~,沒文書啊……”
許浪聳聳肩,笑眯眯道:“那就沒辦法了,你沒文書,我可不敢把藥給你的,雖說紫尾草隻是普通靈藥,但萬一你把藥拿走之後,反咬一口告我侵吞宗裏財產,那我不是要吃大虧?所以抱歉啊,馬大哥,看來你是白跑一趟了。”
“你……你……!”
“你什麼你,不想再挨一巴掌就把你的手指收回去,哼!”
許浪說著,抬手一指山穀外,收斂了笑容,冷聲道:“不管是丹藥還是靈藥,要來拿就必須有文書證明,這是宗裏的規矩,禹稚沒跟你說過麼?嗯?滾!下次過來記得帶上執事閣蓋章文書,否則我連這山穀口都不讓你進!”
“你……你有種,待我把公子請來看你怎麼交代!”
馬辟經這話吼得毫無營養而且底氣不足,這種反派人物被打臉後必然會說的狠話,許浪早在各種狗血武打片裏聽膩了。不過一個小小侍從而已,打你都不用帶腦子!
“哥,還是你夠狠。”看著馬辟經灰溜溜離開,白小胖溜回來說道。
“狠?”
許浪嗬嗬笑了兩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下一句是什麼你記得麼?”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白小胖記性不差,鏗鏘回道,完了又是一副猥瑣樣:“可是浪哥,他好像也沒怎麼著你啊?”
許浪白他一眼,一個爆栗子敲過去:“你沒看見他看咱孫師姐那色眯眯的樣子?”
“啊?”
白小胖愣了一愣,隨即恍然大悟,他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一個小流氓調戲鄰居小白花被許浪暴打一頓,當時許浪說過一句話。
那句話是這樣的:雖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但這草也是咱的,別人碰一下都不行!
簡直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