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浪淡淡應了一聲,從身後拽出白小胖,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他想殺我。”白小胖一指馬辟經。
馬辟經聞言渾身打了個激靈,怒火如潮水般退去,腦子徹底清醒了,正想辯解。
“正經點!”許浪板起臉喝道。
白小胖便也不鬧了,低眉垂眼鬱悶道:“正經點就是,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正鋤地呢,他跑過來就打我。”
“你……你胡說!”馬辟經怒道,“明明是你……”
被許浪冷眼一瞪,馬辟經把後麵的話吞了回去,弱弱道:“主子讓我來取草藥。”
“取什麼藥?”許浪問道。
“紫尾草。”
“要來做什麼?”
“煉……煉丹。”
“煉丹?”許浪不解,“他一個三皇柱的大弟子,不好好修仙煉什麼丹?”
“各位長老的親傳弟子都要學煉丹術,這是宗裏規定的。”孫婉香無聲無息從許浪背後飄出來,看著馬辟經道:“你是禹稚的侍從?”
“是。”
馬辟經抬頭打量孫婉香,見眼前女子麵容清麗,身材凹凸有致,一身翠綠衣裙襯得她甚是婀娜多姿。馬辟經見多了庸脂俗粉,卻那曾見過這樣清麗脫俗的美人?不由眼睛一亮,習慣性地色心大起,眼神裏也是帶著一絲淫邪。
孫婉香見他一雙倒三角眼閃著異色直往自己身上瞧,頓覺惡心,但是她生性矜持內斂,忍著沒有發作,冷聲問道:“禹稚要煉什麼丹?”
“化淤丹。”
這是一種用來治療內傷的普通丹藥,修行者基本用不著,但在俗世卻買得很好,宗裏就有專門負責連這種丹藥的人。
馬辟經嘴上回應著,眼光不時偷偷往孫婉香高聳的雙峰瞟去,神態猥瑣至極。
許浪也看出了馬辟經的齷齪心思,立刻斜裏跨出一步,擋在孫婉香身前,回頭對孫婉香道:“師姐您回去吧,這裏有我應付即可。”
孫婉香懂得許浪的意思,心裏升起一股暖意,衝許浪甜甜一笑,嗯了一聲,感覺再看馬辟經一眼都嫌汙了眼睛,當下不再停留,轉身回內穀。
許浪瞧見馬辟經追隨而去的目光,冷喝一聲:“馬辟經!”
馬辟經經這一喝,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迷茫看著許浪:“啊?”
許浪神色發冷,上前兩步,低頭看著馬辟經醜陋的臉,突然抽出負在身後的一隻手。
呼——
手影晃過。
啪的一聲脆響,馬辟經倒飛而出,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許浪這一巴掌用的隻是肉體本身的力量,饒是如此,仍把馬辟經扇飛一丈多遠,臉上鮮血橫流,嘴裏血沫模糊,也不知掉了幾顆牙。
這還算好的,如果許浪動用修為,馬辟經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
馬辟經掙紮半天才爬起來,捂著臉茫然看著許浪,口齒不清道:“為……為什麼打我……”
打出這一巴掌,許浪心裏舒服了一些,笑了笑道:“不為什麼,我就是看你不爽,想抽你一巴掌。”
馬辟經愣了好一會,眼裏漸漸爬上血絲。
他是馬家唯一香火,從小錦衣玉食,在馬家的地盤裏向來橫行無忌,在那外宗也是一個說話頂用的執事,即使來到內宗做禹稚的侍從,因禹稚那邊收了馬家不少好處,所以也是對他和顏悅色,又何曾受到過今日這樣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