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突出其來的危機,他才處理得如此及時,可即便如此,這個車輛還是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差點朝著護城河衝去。
如果換作是普通人呢?
那結果就難以想象了。
我現在仔細觀察那個道路防護堤的缺口,看到那裏有著與光天化日不相襯的陰森,我摸了摸左眼,開了鬼眼,看到了那裏的情景。
“你在看什麼?怎麼不上車?”
柏水寒坐在駕駛的位置對我大聲叫著。
我笑一下,走到路邊的柳樹那裏,摘了幾片柳葉,遞給柏水寒,讓他開了陰陽眼。
普通人開陰陽眼需要白酒和柳葉,但對於法力已經很強的柏水寒現在隻需要柳葉和清水就可以了。
他一看我遞給他柳葉就知道今天這件突發的意外,應該並不是簡單的虛驚一場。
於是他開了陰陽眼,臉上不由得露出驚訝之色。
我看他臉色起了變化就知道他已經看到了河邊那個不同尋常的一幕。
現在河邊那個缺口處露出一個老頭的半個腦袋。
這並非是他故意隱藏,因為他隻有半個血淋淋的腦袋,另外半個腦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碾碎了。
“這是個什麼鬼?”
柏水寒見到大白天就有鬼出現,不由得驚訝地說道。
我則趁著這個功夫,從車上拿下了銅劍和桃木劍。
沒想到大白天在道路上行駛還能遇到鬼魂作祟,這也實在令人意外。
不過遇到了就是緣分,而且看這種情況它應該不止一次的做這件事了,今天收了它也算是為民除害。
等我再次轉過身來,拎著銅鏡和桃木劍朝它走去,那個鬼老頭才覺得情況不對。
銅鏡在手,既可攻又可守,今天我就計劃用它可以束縛鬼的功能。
半個腦袋的老頭,轉身就想到水裏閃,卻被我用銅鏡一照,立刻就動彈不得。
看來他的法力不過如此,隻是這麼敢明目張膽地在白天出來呢?
我走了過去,把桃木劍朝它一推,直接低在他的喉嚨處。
“大師,饒命!”
這個半腦袋的鬼見此情況就開始嚎叫。
“你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敢大白天就出來害人了?”
“我是一個碰瓷而死的鬼,你看看我半個腦袋都被壓爛了。”
那個鬼指指自己已經稀爛的腦袋對我們說道。
“你活著碰瓷,死了怎麼還在這裏碰瓷,這條也算是城市的主幹道了,這樣一個地帶,那些陰差怎麼還會容忍你在繼續作祟?”
我意識到這個老鬼應該不同於那些死在意外之地找替身的惡鬼,從他老練的動作和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是經常做這種營生了。
“大師,有所不知,我曾經被抓進地府去,隻是趁著地府大亂,趁機溜了出來,又幹上了這個舊營生,那些陰差現在自顧不暇,哪還顧得上抓捕我。”
這個老家夥有些洋洋得意。
“活人碰瓷是為了錢,你這個隻死鬼碰瓷又是為何呢?”
柏水寒現在也走了上來,聽到它把這種碰瓷當作是一種營生,奇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