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月光下,樹林之間,一柄長劍泛著寒光,持劍的青年劍客,微閉雙眸,陰森森的笑道:“你們躲?能躲到哪裏去?!”青年突然挺劍而出,那劍上嗤嗤有聲,隻聞幾聲樹幹斷裂之聲,又聞一聲慘叫,點點血花飛向夜空在月光下顯出緋紅。突然他反手持劍,朝自己後方刺去,隻聞哧的一聲,那劍沒入後方一人胸中三寸。那人手腕一轉抽出長劍,這時,左側突然寒光一閃,一柄巨斧朝青年側臉劈了過來。那青年連忙向右側跳去,巨斧勁風擦著他太陽穴劃過,這才險險的避過這一招。但不料那土地坑窪不平,青年一時失去平衡向後摔去,那使斧之人連忙攔腰劈去,隻聞“啪”的一聲,那斧子將麵前之物劈作了兩截,那使斧大漢,大笑道:“小子,爺爺可是老江湖啦,你跟爺爺們鬥,不是自尋死路了嗎?!”
“哼,老不羞!三個死了兩個還敢這麼說?”隻見一個高約九尺的束發青年正立在自己麵前,大漢須得抬頭才能看到他。那大漢心裏驚奇:“我平生也沒見過那麼高的人啊!這到底是什麼妖怪?!”待到微風吹動樹葉,使得一束月光竄了進來,隻見那不是什麼巨人,而是那個青年站在了這漢子巨斧之上,而那漢子劈斷的也不是人,而是一棵纖細的小樹。正當漢子驚異之時,青年已連刺兩劍將其手腕刺穿。隻聞青年怪叫一聲,漢子應聲倒地,身上多了十餘處劍傷。
“嗬嗬嗬,真不愧是血劍,閻修煜啊。”兩個身穿錦衣的中年男子,從樹後探出身來,笑道。閻修煜瞅了二人一眼,道:“錢呢?”其中一個錦衣男子,拿出一張三百兩銀子的銀票,放在地上。閻修煜將長劍一挑,劍上的勁風將地上灰塵與銀票一齊掀起,閻修煜還劍入鞘,伸手將銀票緊緊攥在手裏。
“不準跟來,錢拿到了你們也不再是我的雇主了,跟上來。他們三個就是你們的榜樣!”閻修煜輕輕一揮衣袖,信步離去。隻剩下那二人在原地哆嗦,冷汗浸濕了二人的後背。
翌日,閻修煜走在江南大道上,心想到嘉興再賺上筆大錢。當日,江南暖春尚且感覺得到許些涼氣,但這陽光實在刺眼,恰時閻修煜見到一家路邊酒館。便緩緩走到,酒館中隨處找了個地方坐下,喚道:“小二!來二兩酒!”小二應了一聲,許是拿酒去了。
隻見這酒館裏,還有一人,這人雙目緊閉是個瞎子,皮膚白皙,長相甚好,桌旁放了一根木杖一個書箱,不用說,此人正是博命蝙蝠,書穆黎。書穆黎輕輕咂了一口酒,道:“今天太陽刺眼的很啊,是吧?”閻修煜,微微一笑道:“哼,你一個瞎子怎麼知道,這太陽刺不刺眼?”書穆黎答道:“此時尚且不到午飯之時,你便入店要酒。並且你一路東行,此時不到晌午,太陽自然刺眼了。”閻修煜重重一拍桌子,道:“哼,我看你根本不是什麼瞎子,否則你怎樣知道,我從西來往東去!”書穆黎,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耳朵道:“我這兒,靈著呢。”這時,小二抬上來一壺蒸過的酒穩穩地放在閻修煜桌上,道:“客官,請慢用。”小二正欲離開,閻修煜叫住他道:“所幸,現在就把賬結了吧”小二應了,道:“這酒是本店汾酒,需得十兩銀子。”
“什麼?十兩?!你這村酒敢要老爺十兩?!”小二正要解釋,書穆黎突然躍起,真氣外吐將小二震開,又用盲杖頂住那人劍柄,將那出鞘半寸長劍撞回了劍鞘之中。閻修煜動作也快,已坐在長凳上用腳抵住了書穆黎盲杖下方有刀刃一側,防止刀刃彈出。書穆黎笑道:“不要和這店小二為難,這酒我請你如何?”閻修煜沒理會他的建言,道:“和你老實的麵貌不符,怎麼會做這種把刀刃藏在木杖側麵的狡詐勾當?”書穆黎見他沒有罷手的意思,便道:“嗬,這裏太窄了,要不我們出去比試?”書穆黎透過木杖施展內功,一股霸道勁氣以排山倒海之勢向閻修煜襲來,閻修煜一笑,施展內功亦放出一股凶橫勁氣與之抵擋。兩股勁氣勁道相當,一時難分仲伯,這兩股勁氣極為霸道,使得二人額頭上不由冒出一層細汗。突然,書穆黎改變呼吸方式,在剛強勁氣中添了一分柔勁。對方勁氣突然一軟,閻修煜勁氣突然衝得一猛,氣息混亂,那猛衝勁氣反而彈了回來。閻修煜生把那濁氣咽下,放開了腳,右手也離開了劍柄,道:“哼,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有人買你的人頭了,我再來取便是。”書穆黎,忙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不了,我的頭我還是自己好好留著吧。這錠銀子請你喝酒吧”書穆黎在閻修煜桌上放了十兩銀子,背了書箱,向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