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爺這樣說了,那就依王爺吧。我這就去叫側妃娘娘。”
說著,朝衛子嵐使了個眼色,便走了出去。
衛子嵐會意,正要跟著出去,身後卻傳來一個沒有半點溫度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警告:
“衛子嵐,今天我是看在惜姑姑的麵上才讓你留下來,你的那點小心思本王一清二楚,別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樣,你玩不起!”
他審視的目光就像是探照燈似的,衛子嵐覺得自己任何小心思都在他麵前無所遁形,身子輕輕一顫,她緩緩轉過身來,卻垂著頭,不敢與他對視,小聲道:“王爺,請你別誤會,我真的沒有惡意……”
“如果你覺得委屈的話,大可以回你的丞相府去……”
衛子嵐趕緊打斷他的話,“不不不,子嵐並不覺得委屈,求你別趕子嵐走。”
慕容熠目光冷漠地注視了她一眼,轉過頭去,不耐地揮了揮手,“出去吧。”
衛子嵐生怕他再出言趕自己走,趕緊拿起空掉的藥碗道:“好,那你注意休息,晚上我再熬藥過來。”
出去的時候,正好在回廊上碰見了白木槿,白木槿看到她手裏空著的藥碗,諷刺一笑,“喲,這小丫鬟做得還真是不錯,看來青衣和紅羅可以好好休休假了。”
衛子嵐本來被慕容熠打擊得像蔫了的茄子,可一見到白木槿,頓時像是炸了毛的公雞,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不好意思,王爺還就是喜歡我的服侍,他剛剛還直誇我這藥熬得好呢,不像某些人,占著側妃的名頭,除了狐媚惑主以外,像個白癡似的什麼都不會做。”
白木槿淡淡一笑,“哦?那我可要恭喜你了,癩蛤蟆離天鵝又近了一步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衛子嵐瞪大眼睛,質問道:“你說誰是癩蛤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白木槿掩嘴一笑,懶得再搭理她,側身從她旁邊走過。
衛子嵐氣得七竅生煙,一揚手就將手裏的碗摔了個粉碎。
白木槿,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定會讓你雙倍償還。
摔了碗,她漸漸冷靜下來,慕容熠對她的厭惡連掩飾都不屑了,看來她得想點法子讓他對自己改觀才行,不然她這樣灰溜溜地回去,實在是給爹爹和姑媽丟臉。
可是,什麼法子呢?
凝神一思,她的眼睛裏突然綻放出光彩來,都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好,她就從這個方麵下手,反正柳兒的廚藝不用擔心,隻要向惜姑姑打聽打聽慕容熠喜歡吃什麼就成。
雖然剛才在衛子嵐麵前裝的十分鎮定,可此刻白木槿心裏充斥著無比的怒氣、怨氣和委屈。
原本就因為被惜姑姑冤枉加懲罰,沒了好心情,現在又加上衛子嵐加油添醋的一番話,更是讓她氣得七竅生煙。
好啊,慕容熠,這幾天都是我好吃好喝地把你當佛爺似的供著,如今衛子嵐一來,就立馬把我丟到了腦後邊,行,很享受她的伺候是吧,那你就盡量享受去吧,本小姐不伺候了!
她氣怒地瞪了主屋房門一眼,腳步一轉,就要朝相反方向的花園走去。
“嫂子!”
背後一聲呼喚,頓時讓她停下了腳步,她回頭一看,原來是蕭沐晨,視線再往旁邊一移,眼睛瞬間瞪大——
“紫萱?!你怎麼來了?”
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那並排站著的兩個人,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你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臭蝶拂,你還有臉問我,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我差點都見不到你了……嗚嗚……”
說著,一個箭步就上來將白木槿緊緊抱住,眼淚鼻涕一個勁兒往她身上擦,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紫萱哭,頓時慌了手腳。
“紫萱,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麵前麼?我真的沒事……”
雖然嘴上這樣安慰,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這個世上,會這樣關心她的人,也就隻有紫萱了。
“都是你,我從來都不哭的,就因為你才破了例,以後你要是再敢讓自己有什麼危險,我指定第一個過來揭你的皮!”
嘴上說著惡狠狠的話,可是雙手卻小心翼翼地查看著白木槿的身子,直到確認她真的沒事,這才放了心。
蕭沐晨看著麵前這個完全不一樣的紫萱,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輕咳了一聲道:
“嫂子,老大怎麼樣了?”
“現在每天都在吃你開的藥,已經好多了,咱們進去說話吧,他知道你來了肯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