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想起來在艦上接受簡報時看到的那種神秘物質。難道那裏邊就是同樣的東西?簡報室中見到的僅是非常小的一塊,如果密封箱中是同樣的東西,那國內的科研機構可是獲得了實實在在的一個巨大寶藏。
讓秦風吃驚的還在後邊。後邊陸續還有四個長方形防輻射箱,在同樣重型防護的戰略先遣營士兵看護下緩緩走向被嚴密看護的風伯運兵船。想必後方的瘋狂科學家們要為此欣喜若狂而且埋頭苦幹幾十年了。
幾十年後誕生的科學成果會讓那些科學家們享譽世界。可幾十年後還有誰會記得為了這些成果浴血奮戰的陸戰隊員?秦風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甚至他們這次行動都不會見諸報端,更別提讓人銘記了。隻有他們這些生死相托的戰友,才會銘記每一場血戰和它的意義。
“秦風中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秦風的胡思亂想。頭盔內通訊器響起來時,他下意識的環視周圍。
叫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戴卓天中尉。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吳鵬山上士。
“我聽唐祥江少尉彙報的情況,現在這裏是你負責?”隔著頭盔麵罩的反光層,秦風看不到中尉的表情,從通話器裏德聲音中似乎聽出他語氣中的苦澀。
“是的!長官!”秦風筆直立正並作出簡短回答。
戴卓天點點頭,說道:“稍息中士!你是這場戰鬥的英雄,我會將你的表現如實彙報,也許你會因此獲得一枚銀星勳章。”
“長官!我……”秦風本來脫口想說自己並不想獲得什麼獎章,不過話到嘴邊又停頓了。
“有什麼事你就盡管說,我能做到的會盡量滿足。”戴卓天從秦風有些猶豫不決的動作中覺得他似乎有些事情想要讓自己幫忙。
“是有個事情,長官!”
秦風從腰間的集物袋中掏出一把士兵銘牌。他微顫的雙手捧著這些銘牌遞向戴卓天中尉。
“這些是登陸場戰鬥中陣亡的士兵銘牌,我知道軍隊裏會由連排長負責保管,然後給他們的家人寫去悼念信,我們排長已經死了。而連長他根本就······”秦風微微頓了下,後邊的話沒有說出來。本來應該跟部隊同生死的新任連長紮克·奧爾伍德中尉僅僅因為是中校艦長的小舅子,就借故沒有參與到軍事行動中來,秦風,以及很多老兵都認為,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他們的連長。
“秦風中士!注意你的言行!任何公開場合對軍官的不敬言論都是不允許的!”跟隨在戴卓天身旁的吳鵬山上士馬上踏前一步,擋在戴卓天和秦風中間。並開始用自己的職權訓斥秦風。
戴卓天中尉顯然明白秦風話中的意思。他拉了一把吳鵬山上士,示意他自己並不在意秦風說了什麼。他接過秦風雙手捧著的銘牌,每一個都認真的看了一遍。
“謝謝你,秦風中士,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你做的很好。也許不久後會給你們派一個新排長,不過在那之前,你要負責帶領好1排的弟兄。不管你心裏怎麼想,這一仗後你已經是他們的主心骨,別讓弟兄們失望了!”
戴卓天中尉說完,小心謹慎的將手中的幾十個銘牌放入已經空了的彈匣包內。然後非常鄭重的向秦風敬了個軍禮。
這個舉動讓秦風愣了一下,被吳鵬山上士用胳膊肘頂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檢查下自己的儀容儀表,然後以最標準的站姿向戴卓天回了個軍禮。
戴卓天放下手,對秦風說道:“等戰略先遣營的人升空,然後你們就登船準備撤離,我們時間不多了。”
“登陸場上還有很多人等待登船,現在最易受到攻擊,不需要我們警戒麼?長官!”秦風將心中疑慮大聲說出來。
“地麵不會有敵人了,不過我們遇到了新的麻煩。”吳鵬山上士替中尉做出了解釋。
戴卓天中尉點點頭,接著說道:“1分鍾前敵人的艦隊在石星的月球北麵跳躍出來,過江羅漢號和兩艘驅逐艦已經迎上去吸引敵人,星球軌道上隻有一艘榆林號驅逐艦等候我們。所以我們必須抓緊了,放棄所有不必要的東西馬上準備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