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章 這是慷誰的慨(2 / 2)

外麵仍舊沒有動靜。但雲水卻是心裏惴惴地往金玉香躺的床單上的那塊兒地方看了又看,沒有他所擔心的情況,潔白的床單幹幹淨淨的,依然潔白,僅僅有些許的褶皺。

雲水調笑說:“玉香!我這樣做可是在欺負你呦!”

金玉香“咯咯”一笑說:“我早想是你的人了,樂意這樣,沒有點故事也枉費了我專程來省城這一趟!”

雲水微微一笑,掏出錢來讓金玉香在附近飯店裏包個房間住了下來。

“玉香!你先去定下房間,我隨後就到。咱們別一起出校門,這裏也不知道我同室的來不來,啥時回來,總之不安全!”

“咯咯咯……雲鎮長,饞了?”

正說話時,走廊上突然有人走過。雲水心裏一驚,臉色頓時變得雪白。金玉香倒是很鎮定,淡淡的說:“怕什麼,男女之間的事隻要不被人在床上當場捉住,就沒有人敢瞎鬧。”雲水一想也對,索性將門打開,兩邊看了看,並沒有看見人。

雲水到了與金玉香約好的飯店,打電話問清了金玉香包住的房間。這一次他們沒有像剛才在黨校宿舍那裏那樣急促。一刻鍾的生疏期,再加上半個鍾頭的不適應期剛剛過去,雲水的神經變得不那麼敏感了,他有足夠的時間讓金玉香一次次地從高峰跌下來又爬上去,爬上去又跌下來。當雲水下來時,金玉香已經精疲力竭地癱在床上不停地說她要死了。雲水在金玉香身邊趴下後,一口氣睡到下午五點鍾才醒過來。看著金玉香說,這一切簡直就像做夢。金玉香也覺得自己在做夢,她曾經想過自己在整個鎮政府辦公室裏,最有可能的也許隻會與雲水之間產生一段故事,自己也曾有意或無意的做過努力,但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凡是這樣的事最忌諱的是吃窩邊草。雲水告訴她如果她沒有來這裏,自己又不是已經離家近一個月了,這種事真的不會發生。

兩人廝鬧一陣後,雲水又有些意思了,金玉香沒有再迎合,她一邊勸說雲水要愛惜身子,一邊解釋說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了。雲水朝金玉香的腋下撓了幾下,但見她不怎麼怕癢,隻得轉移了話題,問了些鎮裏的情況。

兩人一起吃過晚飯,雲水說晚上不能再陪她了,“你明天一早就回去吧!”

金玉香一聽就生氣了:“德行!這就是男人,一發泄完就嫌女人礙事了。夜裏不陪我也沒什麼,明天我不回去!我要在這裏住兩天!”

雲水說:“不是這個意思。我在這學習要三個月,鎮裏這三個月變化不會小,你要是真心為我,就得多替我盯著點,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向我透露。我還沒有轉正成真正的組織部任命的副鎮長呢!還有,就是抽空去小梅林村看看我的村委和火機廠,雖然不屬於你管,但是你更容易發現情況。”

金玉香撇了撇嘴說:“有你的高主任在那精心的嗬護著,哪用得著我?”雲水故作生氣地說:“別人都是老牛吃嫩草,難道我會去嚼老草嗎?辱沒我的情商!鬱悶。”

金玉香遲疑了好久才說:“也行,我今晚就回去,明天早上趕早到家,過幾天我再來。”

雲水說:“不行,沒有我的電話你不能再來了。”

金玉香跺腳說:“怎麼?你將我的胃口吊起來了,又想讓我活活餓死呀?”

雲水說:“嗬嗬,是這樣,我的勁頭你也嚐到了,你一來,我就像過年一樣。你想想若是天天過年,人怎麼能吃得消!”

收拾好東西後,二人就下樓去退房,剛到樓梯口,雲水忽地退回房間。金玉香站在原地沒動,片刻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順著樓梯口一溜小跑地上來,男人擦著金玉香的肩膀走到隔壁房間門口,一個女人露出半張臉,將男人迎進屋裏,外麵又恢複了安靜。金玉香小聲將雲水叫出來。金玉香問是不是碰到同學了,雲水笑而不語。金玉香說其實用不著這麼小心,大家都是彼此彼此,看見了也等於沒看見。

接了水秀的電話後,雲水心裏突然生出一絲愧疚,飄來飄去、飄來飄去……

半夜時分馬魁林才回房間,雲水已經睡了一覺。問起來馬魁林也不隱瞞:昨晚請了該校的一個姓熊的副校長去洗桑拿。雲水好奇地問那副校長洗了桑拿沒有。惹得馬魁林笑話他實在是一個從山旮旯裏來的,沒見過世麵的,土得掉渣的,笤裏吧唧的鄉鎮幹部。

被馬魁林取笑了一陣子後,雲水並沒有生氣,隻是心裏卻另有一份不安:他聽淩巧雲說過,這個黨校的上層內部矛盾重重,有那麼兩三個副校長一直在惦記校長的位子,想法子扳倒校長。其中就包括這個姓熊的。馬魁林與姓熊的靠攏,校長會不會在意?還有就是,馬魁林與董莉的事在學校幾乎是半公開的,有點太過膽大妄為了,早晚會出事!據說董莉的男朋友在省委某廳工作,也不是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