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知道是馬魁林回來了,似乎有個女人也跟了進來。片刻後,果然聽見董莉的聲音。雲水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隻覺得語氣有些詭秘。外麵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有東西摔在床上。
董莉的聲音稍大了些:“馬魁林,這就是你把我喊出來要給我的好東西?你……你不能這樣!”
聽不見馬魁林的聲音。聽到董莉又說:“真的不行,雲水會回來的!他……沒在教室裏。”
馬魁林說了話:“他去打點滴了,拉肚子!拉的幾天不想吃飯。嘿嘿嘿……”
“那也不行……哎……你……”
馬魁林沒有再吭聲,屋裏接著就發生了不太激烈的撕打與遊鬥。隨著董莉長長的一聲歎,搏鬥聲變得有規律了。雲水很清楚屋裏正在發生的是什麼事情,他感到全身被一股熱流撐得鼓鼓的。大約經過了十來分鍾,董莉忽然尖叫了一聲,緊接著馬魁林也像車胎泄氣一樣長籲起來。幾分鍾後,馬魁林又開口說:“董莉小姐,你看,這是送給你的好東西!這是我給你的小費。”
董莉吃吃地笑起來。大約是馬魁林給了一筆不算少的錢和物,董莉驚訝地問:“又是鑽戒,又是美元的,這是慷誰的慨?”
馬魁林說:“一個鄉黨委書記昨晚剛給我的,我都沒細看,錢也懶得數,我花了點,不知道還剩多少?”
董莉像是在數數,過了一 會兒才說:“一萬六。”
馬魁林說:“拿去買幾件好點的衣服吧!你這種魔鬼身材,再好的名牌都配得上。嗯……夠味!嘖嘖……”
“哎……討厭!你個老色鬼……”
雲水在衛生間裏呆到董莉走了還不敢出來。他不知如何麵對這種事。沒想到馬魁林在外麵敲了一下門說:“別躲了,出來吧,我要洗洗身子。”
雲水開門走出來後,馬魁林看著他笑個不停。雲水鼓足氣上前一把揪住馬魁林的領口,揮起拳頭對著他的小腹不輕不重地來了一下:“我不管你做的事是不是可以見人,可應該知道,你不能夠在我的眼皮底下做這種事!”
馬魁林一邊揉著肚子一邊說:“我知道你在衛生間裏,我若是練了氣功就會將你遁出去。男人就是這樣,一旦有女人為自己動情,當然就不能放過她。我有個方案,淩巧雲早就對你有意思,回頭你們到一起時,我也給你方便。”
這一次雲水真的氣憤起來:“放你的臭屁!”
他想罵得重一些,好不容易選擇的措辭卻將馬魁林惹笑了。很認真地說:“這是我和女人們上床感覺最好的一次。知道旁邊有人在偷窺,真是說不出來的刺激。”聽到馬魁林這恬不知恥的話,雲水直想再揍他兩拳。
雲水心裏想著一個問題:淩巧雲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那種意思?嘴裏卻問馬魁林:“你怎麼這麼膽大,不怕董莉不同意,翻過來上法院告你?”
馬魁林“哼”了一聲說:“她不會!哪像你那麼傻逼?天底下越是扭扭捏捏做作的女人越是喜歡男人的霸道。”
星期三下午是閱讀課,馬魁林上午一放學就帶著董莉跑得沒鬼影了。淩巧雲收拾好行囊,挎著包拎著袋,敲開雲水的門,用一種慈愛關切又帶著甜膩的口氣和緩而有抑揚地提醒雲水,下午不要跑遠,就在校內外轉轉,或者到電子室裏泡泡,晚上不要出門,千萬不能去燈紅酒綠的地方溜達,明天見!雲水心裏有一種被女人嗬護的激動。
在住室裏躺一會兒,雲水忽然感覺心裏惶惶的,有了一種想女人的衝動,書也看不下去,上網也沒了興趣,決定出去轉轉。剛到宿舍樓下,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因為人在一樓大廳外,一時沒看得清,隻覺得聲音有些熟。走出大廳,一眼看見是金玉香,剛分到政府辦公室當秘書有半年的文科大學生,聽說是縣委某局局長的外甥女。這個金玉香平常在鎮政府與雲水說說笑笑,關係親密得有點異樣,但雲水絕對想不到她能來這兒找他,他還從沒想過他們倆之間能有故事,盡管這個二十二三歲的姑娘長得很美!
金玉香見到雲水時笑得滿臉通紅。
雲水讓她跟在自己身後往樓梯上爬。四樓以上既沒有服務員也聽不到其它動靜。
上到六樓以後,金玉香忍不住說:“難怪這裏能出領導人才,這麼好的學習環境,要不用來讀書,就會覺得草木皆兵。”進門後,金玉香隨手將外套脫下來,扔在雲水的床上。金玉香一點想坐的意思也沒有,不停地在房間裏轉悠。那件羊毛衫有些罩不住她了。“這麼安靜,連隻叫的鳥都沒有。你們上課時也朗讀課文嗎?”金玉香問話時,一隻手伸進羊毛衫裏搔了兩下,一片雪白的腰身短暫地顯露了一下。
雲水想起馬魁林和董莉在這間屋裏做的事,心裏強烈地衝動起來。他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著金玉香。
金玉香柔柔地說:“怎麼啦?是意想不到我來,還是渴望我來?”
這是明明白白的挑釁,雲水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看了幾眼後,突然一使勁將她拉進自己懷裏。金玉香一點也沒掙紮,“咯咯”的笑聲裏還飄揚著一股浪勁兒。聽任雲水將自己抱到床上後,在身子裏疾風暴雨般完成了一個被征服者實實在在的投降過程。兩人就像久經配合一樣默契,不到五分鍾,便又原模原樣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