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此去山西福禍難料
馬小樂豪朗的笑聲聽在眾人耳裏,大家對他都並不反感,慢慢的生起了親近和敬畏。
謝狂一點教練的架子都沒有了,他說要請馬小樂吃宵夜,想認馬小樂為師兄。
馬小樂盛難卻,但說一定得晚上十一點後才能去,最後這幾個小時,他得抓緊時間再進行練習。
謝狂本來最晚十點就會歇業休息,但馬小樂的要求,他不會拒絕,所有的學生八點後陸續離去,謝狂卻誠摯地等馬小樂到十一點。
十一點半左右,沿城西路過來,叉路口,一個小酒館裏,馬小樂和謝狂在這裏已喝了近二十分鍾。
“馬哥,這錢你拿著!”謝狂拿出兩百塊錢,把錢放在馬小樂的手裏,握著他的手,道:“馬哥,這是你下午交的場子費,我不收你的錢。”
馬小樂一愣,看了看謝狂,又看了看手裏的錢,笑道:“你這可有點過分熱情了哦,我沒做什麼對你來說大恩大德的事吧!”
謝狂是年輕人,二十多歲,直爽,直接,道:“馬哥,我不想解釋,反正你的錢我不收!”
馬小樂心道也行,正好煙錢告急,二百元可以買兩條對他來說的好煙了。
把錢放在口袋裏。
謝狂的一番表現,倒是讓馬小樂對這個人產生了興趣,二人就海闊天空地談了起來。
差不多聊了近一個小時,謝狂咂巴了一下嘴,道:“馬哥,你剛才說你明天要去山西,到底是去幹什麼?”
馬小樂搖了搖頭,這事可不能告訴社會三好青年,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和我一朋友去送點貨……”
“不對!”謝狂人很熱情,但腦子可不傻,馬上就反駁道:“馬哥,送點貨還要到館子裏練身手,馬哥實話實說,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江湖?”
馬小樂還是不想輕易告訴謝狂,但他知道年輕人一般好奇心強,不給個說的過去的答案,對方肯定不會罷休,纏著人這酒也沒法喝完,於是就大概提了一下,道:“是江湖,那邊人多勢眾,馬哥我沒什麼把握,此去山西,還不知能不能回來再見到兄弟你呢……”
謝狂一聽,麵色大緊,道:“這麼嚴重?”
馬小樂點了點頭。
……
夜深深地籠罩了這個城市,馬小樂把麵包車停在自家院門外,沒敢驚動家人,翻過圍牆,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倒了一些水洗了個臉,找了拖鞋在水龍頭下洗了腳,向自己房間走去。
躺在床上,把床上櫃上馬大娘和馬冬冬的合影相片拿過來,捧在手裏,不知為什麼,他預感明天山西一行,有重大的事情發生。
人生,如同一個夢,馬小樂雖然很熱愛自己的生命,至少眼下所展示的,一切都充滿了希望,紅顏知己和金錢,都在不遠的地方向他招手。
但是,馬小樂卻覺得自己活在夢中,活在小說和電影裏,因為他的生命很像小說,但是小說的變數都因著作者,都是虛的,可是,馬小樂自己呢,他是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要麵對真實的江湖,麵對血和仇恨。
他沒有選擇!
人的選擇有時很奇怪,就如一個人辦急事,走上一輛被預言必然翻車的車子,會有一種身不由已的感覺。
馬小樂找了一張紙,寫下一段話:
媽,兒子:
此去山西是我命運的安排,我沒有任何別的選擇機會,如果蒼天不再垂憐我,請母親和冬冬不要埋怨我,好多事情,全在我心裏。
我若不回,不要報警,隻要告訴江珊,不要再等我了,她會照顧你們!
兒子*父親留
馬小樂看著紙條,自己讀了一遍,卻笑了,他把紙條放在枕頭下麵,在上麵畫了個所謂的符咒,道:“鬼穀先師顯靈靈,此字意思永不靈!”
馬小樂熄了燈,練了一下午,實在的有些累了,把手機充了電,隨時等待洪三七電話。
馬小樂深沉地睡了過去。
窗外,夜裏不知名的蟲鳥爭鳴,院子裏月光如水,落了一院,安詳而安靜。
晚春的風在夜裏拂起一絲涼意,夜顯得更安靜了,整個城市都完全的進入到睡眠之中。
……
淩晨,大雨傾盤而下,瘋狂的雨點打在屋外,就如同嘲笑昨晚的一地月光,粉碎了所有的柔情。
洪三七早晨七點準時來電:“小樂,還是上次的那輛重卡,好車租不起,這個車不要租金,我請人修理花了500元,上午八點半點準時出發,等下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