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2 / 2)

安懷遠直接動手拉起楚歌,楚歌腿跪的發麻,被安懷遠拉得差點摔倒,安懷遠拉住楚歌手臂,扶穩不讓她倒下,盯著楚歌的臉看了許久:“是,不過她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今早舍弟的精神還是好好的,莫不是儲君殿下動用私刑?”

玄沛哪裏容得別人的無禮,厲聲道:“放肆!父王沒下令讓他起來,你怎可私自將他拉起?來人,將這個無禮狂徒拿下!”

安懷遠站在那裏不動,蕭覃道:“儲君殿下嚴重了,若說無禮,儲君殿下帶人入我梅園拿人又有禮了?蕭覃雖身份低微,不過我的梅園沒有我的允許,可不是誰人都能進的,更遑論公然在我蕭覃的梅園拿人了!”

簫古道:“覃兒,不得無禮,你喜清淨陛下自然是知道的,雖說連為父沒進過梅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儲君殿下得陛下之命。何以不能進?望陛下恕罪,是小兒莽撞。”

玄臨看了簫古一眼,心裏連連直說老狐狸,三言兩語便將這件無禮之舉扣到他的頭上,如今再讓楚歌下跪就是承認他的無禮了。玄沛看出玄臨的尷尬,道:“父王,兒臣亦有證人。可否通傳?”

玄臨自然是傳的,待那人進來,楚歌看了幾眼,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長得油光粉麵的,楚歌確定自己並不認識他,玄沛道:“稟父王,這是淵記的小夥計孫周。”

玄臨點頭,抬起手指了指楚歌,沉聲問道:“孫周,你可認得他?”

張周看了楚歌幾眼,答道:“回陛下,認得。”瞧見楚歌打量,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玄沛道:“你不用怕,如今父王在這裏,你有什麼話就說。”

張周點了點頭,道:“小人並不知此人姓名,小人也是一年前匆匆見過他一回。”

蕭覃道:“一年期見過你也能記得這樣清?想要無賴也想想清楚,你是淵記的夥計,如此汙蔑掌櫃的養子,這個責任可不是你能擔得起的!”

張周驚恐的看了蕭覃一眼,隨後垂下腦袋不敢再開口,玄沛道:“張周,你要來這殿上愚弄天子不成?”

張周騎虎難下,隻好再開口:“回這位大人,一年前,此人出現在平城淵記的櫃上,一來便要找掌櫃的,所以小的記憶深刻些。掌櫃的也很快便接見了他,隨後他們去了偏房談話,至於內容小人不得而知。他一直與掌櫃的談了一上午,出來時還是掌櫃親自送他出來。”

淵記是雲家的產業,楚歌剛進平城時的確找了淵記掌櫃造了個身份,可是沒想到淵記居然有這類吃裏扒外的人,不由得麵色一沉。再看安懷遠,眸光深邃,已是起了殺心。玄沛看了眼蕭覃得意一笑:“張周,你確實隻在一年前見過此人?而後沒見過?他不是死去的葛掌櫃的養子?”

“是的,小人確定,除那次之外,未曾見過此人。小的自小在淵記當差,從不曾知曉葛掌櫃收養過養子。”

“好!”玄沛道:“那麼他旁邊的人,你可曾認得?”

張周這才注意到楚歌旁邊的安懷遠,眉頭蹙了蹙,隨後猶猶豫豫的樣子:“好像…見過……”

玄沛道:“你好好想想?當真見過?”

張周似乎認真沉思了一會,隨後點點頭,安懷遠張周的確是認得的。安懷遠每隔一段時日會到平城一趟,偶爾也會在淵記歇腳,張周見過他也不是什麼怪事,見過歸見過,張周卻是不知道安懷遠身份的,隻知道安懷遠似乎是個有身份的,死去的葛掌櫃與他關係的確很是親密。便就是如今的掌櫃,對安懷遠也是不怠慢的。

玄沛道:“他真是葛掌櫃的兒子?”

張周本就被安懷遠的眼神嚇得不輕,此時連安懷遠的臉也不敢多看,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玄沛揮退張周,得意的看了眼蕭覃,蕭覃袖中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些,麵上不動聲色,玄沛跪下對玄臨道:”父王明察,方才的證據已經很是明白,葛楚的身份明明就是假的。很可能就是他國派來的細作。這樣一個人,王叔居然能容得他進了王府這麼久,還是呆在小王爺身旁的人。王叔是不是該說些什麼呢?”

簫古不動聲色的拉著蕭覃,玩味的笑了一聲,道:“殿下覺得臣該說些什麼?”

玄沛道:“說一說王叔容得這樣一個人安然呆在王府這麼久,難道不是有別的什麼理由?比如說與別國合謀之類的。”

蕭覃揚了揚下巴,居高臨下的蔑視玄沛:“殿下可要對說過的話負責任,你說他是細作,拿出證據來!口說無憑,更何況是個不知道哪裏找來的夥計…蕭覃是不是也可以以為那人是細作?那麼殿下和細作合謀害我府中之人是什麼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