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點點頭,眨了眨眼示意她不怕。慕容徹點點頭,回身將酒碗中的小刀取出,道:“你的這酒我用七星草調過,可能痛的厲害些,你且忍忍。”
話畢抬起楚歌的右手臂,撩起袖子,楚歌白皙的半截手臂裸露出來。手臂上的血管如今卻是明顯得很。就像是特意在上頭畫了一條淡藍色的線一樣。慕容徹拇指指腹輕輕摩挲過楚歌手腕上的脈絡,隨後刀身一落,竟是將楚歌手臂上的血管橫麵切開了一條口子。詭異的是,纖細蒼白的手臂脈絡處竟沒有一滴血流出。楚歌忽然明白過來慕容徹為何要讓她血脈流轉變慢的緣由。慕容徹說的不錯,這一刀下去確實是錐心之痛。隻覺那一刀下去,似乎有痛感沿著這根脈絡直達心口。楚歌下意識的咬緊了口中的帕子。吃痛的垂下眸。慕容徹將刀子放入另一個酒碗中,楚歌發現那酒碗中的透明即時便被小刀蘊出淡淡的粉色。慕容徹拿起桌上一個竹筒,對著楚歌方才被割開的血管處打開。因得血脈周轉變緩,楚歌的刀口這時才流出一滴暗紅色的鮮血。
隻見從竹筒中卻是鑽出一隻乳白色的小蟲,竟是順著那滴血試圖鑽入楚歌的那條脈絡裏去。隨著小蟲子的深入,楚歌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周身說不出來的痛感,似是千萬條辮子抽打,又似全身被人同時用小刀割開撕裂。楚歌痛的幾近想要昏厥。想起慕容徹的囑托,咬著帕子定眸瞧著那小蟲子順著脈絡漸漸爬上。楚歌甚至能感受到蟲子爬過的脈絡的腳步。似小刀將她漸漸往上拖。小蟲一直爬到肩膀處。慕容徹拔出一枚銀針,插入楚歌右耳耳後。隨後第二根,第三根,楚歌發現自己的右耳此時已經停不見慕容徹的任何聲音。小蟲似乎本來打算繼續往上。自慕容徹下針後竟然調轉方向往楚歌周身血脈裏如刀如鉸。
左手臂也是同樣,隻不過慕容徹拿的小刀卻是從剛開始的透明碗中拿的。看來一把小刀是絕對不用第二次的。待流出一滴血,慕容徹同樣拿出竹筒放入一隻小蟲子。這次楚歌確實覺得如同被放在火上烘烤一般。方才還極冷的身體,隨著小蟲子的深入,仿似也帶來一股極熱的火焰。所爬之處均讓楚歌的肌膚炙熱難耐。額頭上冒出的汗水越來越多,楚歌整個透著一種不自然的紅。就像是真的被置於火上烤著一般。身上甚至冒出白色的水泡來,隨後小蟲爬過,泡泡消失。楚歌再也支撐不住,終是倒在了寒玉床上。
“啊!”楚歌一聲痛呼,口中咬著的帕子掉了下來。慕容徹看了眼帕子上的血跡。可見楚歌已經痛得咬破了嘴唇。眼看小蟲子已經爬道了肩處,慕容徹也再顧不得。若是讓小蟲子爬上了腦中可就不妙。慕容徹當即抬起楚歌的下巴。快速在左耳下紮上三枚銀針。小蟲子果然懼怕銀針。調轉方向爬上楚歌身上的脈絡。楚歌如今是連左耳也聽不見了。憑著一點微弱的意識撐著不能暈。
慕容徹重新拿出一塊帕子,示意楚歌咬住。楚歌身上異樣的紅色悄然退下,已是連點頭抬頭也做不到了。慕容徹掰開楚歌嘴巴,楚歌艱難抬起手臂,拉住慕容徹的手臂:“不…不用了…我…撐得住。”
慕容徹點點頭。隨後脫下楚歌的鞋子,同樣在楚歌的右腳踝處也割開放進了一條小蟲子。這次卻又是刺骨的冷。楚歌僵硬的四肢動不了。清秀好看的眉間已是蒙上了一層寒霜。這也就不難理解方才慕容徹為何沒有堅持讓他咬住什麼東西。僵硬成這樣,已經是連眼珠子都轉不動了,這樣還能咬舌自盡看來的確是很難做到。楚歌身上的刺痛絲毫未減,就像一條任人宰割的砧上魚。任憑身上的刀割鞭打。卻是一點反應也做不了。唯一殘留的一絲理智不斷告訴自己不能暈過去。千萬不能暈過去。
左腳踝自然也是不能例外,楚歌已經做好了這次不知道什麼什麼折磨的準備。沒想要的是,第四隻小蟲進去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難道是因為渾身僵硬的原因,可是轉念一想,身上的刺痛與火烤寒冰不斷交替可是一丁點兒關係也沒有的。雖說極熱與極寒不時交替折磨。身上的痛卻是從一而終一點兒沒有緩和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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