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懷遠震驚道:“這……”
楚歌道:“這個我也是在雲慕不在身邊了後才得到的。當年雲晉的事。也是靠著它幫了大忙。”
安懷遠將徽章放入懷中。不由問道:“既然有這個東西,那為何不查查蕭覃的身份。”
“我試過了。”楚歌道“可是事情畢竟太久了。粱章王的勢力不小。深深的也不敢下手。而且當年的那個神遊四方的道士,更是飄渺無影。還在繼續查。恐怕是需要些時日的。”
安懷遠嗯了一聲,院門口傳來腳步聲,兩人不動聲色的繼續喝茶聊天。卻是慕容徹和蕭覃帶了幾個仆從進了院子。華雨並不在裏頭。瞧見楚歌與安懷遠麵對麵跪坐在矮桌前。閑散愜意的聊著天。中間還煮了一壺茶。楚歌對蕭覃禮了一禮:“見過小王爺。”
安懷遠也道:“你們來了。過來喝喝葛楚煮的茶吧。”
揮退仆從。蕭覃坐到楚歌身邊。慕容徹坐到安懷遠身邊。楚歌對慕容徹笑了笑:“楚歌見過慕容公子。”
慕容徹嗯了一聲。灰色的眸色一如往常那般沉穩內斂。安懷遠訝異道:”你認識他?“聽見這話蕭覃也看著楚歌。慕容徹與安懷遠是摯友。那麼方才楚歌與慕容徹那般熟識的語氣便也不為過。可是聽安懷遠話中之意。楚歌似乎不認得慕容徹,這是怎麼回事?楚歌噗嗤一聲笑出聲:“怎會不認得?你當年哪次回來不講慕容公子的事。我耳朵聽得都起繭子了呢。”
“是麼?”安懷遠訕訕“我不記得我有講過很多關於阿徹的事。”
“你好好想想吧。”楚歌打趣道“你每次高高興興地出去,哪次回來不講過你兩的所見所聞?”
慕容徹的神色有些動容。看了一眼安懷遠,眸光閃過一絲笑意,對楚歌道:“他也與我講了不少你們的事情。”
蕭覃垂眸。他自然是明白慕容徹口中的們是誰。安懷遠問道:“阿徹,藥方如何了。”
“嗯。”慕容徹道:“已經差不多了,還差一味藥引子。我已經讓華雨去拿了。應當很快就回來了。”
楚歌側頭問蕭覃:“什麼藥引子?”
蕭覃道:“七星草。慕容公子說是一種會在戌時才會開花的藥草。取花做藥引。我便讓華雨去等著。一旦開了花,便讓他帶過來。”
“戌時呢。”楚歌喃喃道。
蕭覃握住她的手:“很快便到了。”蕭覃眼神堅定的看著楚歌。眸光似是化作一灘文人的水。慢悠悠的流淌進楚歌的心田。溫暖每一寸脈絡。
楚歌笑笑,調皮的抿了抿唇,不滿道:“是啊。又得喝藥了呢。還是慢些好。”話畢也回握住蕭覃的手心。是啊。若是時光能慢些多好。
安懷遠給慕容徹斟滿茶。慕容徹喝了一口,清冽的液體滑入喉嚨,仿若唇齒之間都沁著茶香,就是像慕容徹這樣喝不慣茶水的人,心中也不由讚歎煮茶之人手藝不凡。頓了頓,慕容徹道:“事先恐怕得與你說清楚些。此毒本就厲害,你毒已入腑,解毒之時難免痛苦些。我希望你能撐著不要暈過去。若是暈了。隻怕難醒過來了。”
蕭覃握著楚歌的手一緊,楚歌吃痛的顫了顫,隨後給蕭覃一個安心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對慕容徹道:“公子放心。楚歌撐得住的。”
慕容徹點點頭,悠悠開口,卻是對蕭覃和安懷遠說的:“解毒之時你們兩個還是不要看為好。”
安懷也嘴巴張了張。隨後又閉上。他實在找不到什麼語句來說。蕭覃卻是握住楚歌的手,道:“我想陪著她。”
“不必了。”這話是楚歌說的。笑了笑,楚歌道:“你還怕我撐不住不成?你放心好了。我可以的。”
“可是……”
“不用可是了。”楚歌截斷蕭覃的語句,目光安然:“我楚歌講我撐得住。那我便是真的撐得住。再說了,慕容公子的醫術難道你還信不過麼?若是沒有他。恐怕今時今日我已經不能在這裏喝茶了。慕容公子。你放心好了。無論怎樣。我楚歌都要挺過去。”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