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老夫何罪?楚歌,你少裝模作樣,想嚇老夫?你還差了些火候。”
楚歌也不怒,語氣淡淡,卻甚威嚴:“三叔這話從何說起,年前你說買進一批紫霞雲錦,為何賬本沒有記錄,若是沒有買進,那麼五千兩哪裏去了?”
雲晉突然抬頭瞪著李隆,李隆沒有看他,雙手背負在後,隻看楚歌。
“還有很多這樣的爛賬,三叔你買進次品,以次充好。這麼些年你瞞的緊呐,你居然還做假賬,你可知罪?”
“哼,拿本賬本就想汙蔑老夫麼?你是不是太欺人太甚了些!”雲晉冷聲。
“三叔你既然說是汙蔑,那麼三叔給我們說說銀子的所在?或者我讓安懷遠去查查,這些事情一查便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三叔你說是不是?”
雲晉恨恨的看著楚歌:“哼,你這隻狐狸,為了今日,想必你是做足了功夫。我雲晉鬥不過你。要殺要剮隨你的意。”按照家規,雲家子嗣不得自相殘殺,雲晉心裏清楚他此番作為至多不過是逐出雲家,如今自己已經有了勢力,逐出家門反而讓自己得以伸展拳腳作為。
“好,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雲家的人,往後你生老病死,與我雲家再無半點幹係,限你十日內補齊欠我雲家的十四萬兩白銀。如此,你可服?”
雲晉沒有回答,拂袖欲走。揮手想將廳裏眾人也一並帶走。
“等等。”楚歌突然開口。
雲晉恨恨的看著楚歌:“你還想如何?我已經不是雲家的人,去何處輪不到你管,你沒有任何理由留下我。”
“雲晉是不是忘了什麼?你既已不是雲家的人,那麼你盜竊雲家十四萬兩白銀該如何算?”
雲晉突然大罵:“楚歌,你莫要欺人太甚。”
楚歌微笑:“欺人太甚?你話說得嚴重了些,不過我雲家有雲家的規矩,你盜竊我雲家十四萬兩,按每一千兩一個板子,那麼你該受一百四十板子方可以離去。”
雲晉瞪著楚歌沒有說話。
楚歌突然走近,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看來三叔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今日不會讓你活著離開。”
“你想怎樣?”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見的音量。
楚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回頭對安懷遠道:“將那人帶上來罷。”
安懷遠對堂外比了比手,不一會小廝便帶上來一個人,赫然便是那黑衣刺客。刺客穿著雲府家丁的衣服。神色淡漠的掃過眾人。待眼神掃過雲常的時候卻顫了一顫,低下頭來。
雲晉瞧見刺客的模樣,眼睛突然睜大,無意識咬著下唇。故作不解的看著楚歌。
“你可認得他?”楚歌問雲晉。
“你在玩什麼把戲,尋了個沒見過的人來,又想給老夫安個什麼罪名?”
楚歌看了眼那刺客:“你不認得他,可是他卻認得你,雲晉,你倒是說說,為何刺殺雲慕的人會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