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馬車(1 / 2)

飯館裏的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看著這一幕。湯無妄結巴道:“我我我不不不知道!”

“吃飯時我就沒分過神,一直在留意馬車。除了你過來講話的時候。”公冶涼推了一把湯無妄,“你肯定就是賊人的幫凶,故意來拖延我們!”

“不是啊大人!”湯無妄跌坐在地快哭出來了,“小的真是警督!”

“哼,穿著製服就是警督嗎?”公冶涼道,“想騙我有那麼容易?”

“不是的!小的是淩風警督的部下,小的若撒謊一字一句,天打雷劈!”湯無妄此人還真從不撒謊。有時候非但不撒謊,還特別容易吐出實話來。

“你算什麼東西,發的誓也作數?”公冶涼厭惡地看著他。

“這位叔叔剛才其實有話要對你說的。”李三豐也從未見過湯無妄,但看他著實可憐忍不住幫他說了句話。

“什麼?”

湯無妄用手抹掉一些要垂下來的鼻涕,道:“少校,革命派聽聞了蕭跡天死在你手上,準備派人來刺殺你了!”

公冶涼沒有一絲反應,樊根生在外麵磨蹭了好久,剛剛從外麵回來就聽見了這句話,驚道:“此話當真?”

湯無妄從內口袋裏掏出一張宣紙遞給樊根生,樊根生看後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公冶涼白了他一眼,拿過來念道:“鄱陽杯酒吊先生,贛江誓血殺公冶。”

李三豐道:“鄱陽和贛江是哪裏?”公冶涼淡淡地說:“都是我們去秋水穀的必經之地。也就是說,我們的行程完全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所以毀馬車也是他們所為?”樊根生問。

公冶涼不答,再問湯無妄:“你怎麼得到這個情報的?你見過他們了?”

“沒沒沒有。說來丟臉,小的是在和同事們一塊兒回南京的路上被單獨逮去的,那幾個革命派都蒙了麵了,讓小的帶上這張紙來警告少校大人。”

“從離城回南京路程又不長,還有單獨逮人的機會?”

“淩風大人特別受挫,因為他受的傷勢讓他以後可能再也做不了警督了。沒人統領,所以我們騎馬趕路有先有後的。而小的沒什麼朋友,是單獨在走的,所以就被賊人抓去了。”李三豐心想公冶涼這樣的人肯定也沒什麼朋友的。

“總之你已經撒謊了。”公冶涼冷冷地道,“你之前說自己請假是回老家去的,但其實是來找我的。”

“不是的!”湯無妄緊張地道,“小的把消息傳達給少校大人後,真的要回老家看一下家人!”

“你真的要回去?現在就要走?”公冶涼問。

“是的!”讓湯無妄多陪這可怕的少校一秒種都是對他極大的折磨痛苦。

“恐怕你得晚點才能走了。”公冶涼冷笑道,“我命令你陪同我們,一直到到達目的地。”

“這恐怕不好吧,萬一這人的警督身份是冒牌的呢?留在我們身邊會有危險啊!”樊根生道。

“不會的。我上一句就是試探他,如果他真的對我們有危險,那他剛才肯定會提議陪同我們一塊兒走。雖然他表現得像一條隻想著自己保命的狗,但他肯定是安全的。”公冶涼得意地笑道,“多個人差遣不是很好,說不定還可以幫我們擋子彈。”

湯無妄又哭了,李三豐上前拍拍他的背。“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樊根生問。

“當然是去找馬車。”公冶涼說,“他們偷走馬車肯定是想讓我們被迫提前進入水路。所以要反其道行之,非走陸路不可。”

四人走出飯館,湯無妄發現自己的馬也沒了。他們不給湯無妄再哭訴的機會,徑直走去蕪湖官府。門口的警衛聽了公冶涼的身份,趕緊往上頭通報。裏麵的官員立刻出來接待了他們,並給他們安置了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