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善解人意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當然,作為一個被國王以叛國罪流放的領主的後代,你這樣做可能會引起封地領主的注意,如果他們注意到你,你可能會被領主的軍隊追殺,你隻需要將他安葬在一個無人知道的秘密地方,做好標記就行了。讓他入土為安吧。”
看紮喀那表情,張強實在有些感同身受,“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我去這樣做,如果被人告發了,你不是有很多麻煩?”張強忍不住問道。
“不會很麻煩的,這裏除了你和我,不會再有另外的人知道了,”紮喀道。
張強眼睛瞄向不遠處的那些奴隸和奴販押解,還有馬車旁邊的那些他的護衛。
以及他身邊的這些騎兵和武士,保鏢。
紮喀順著他的目光,當張強的目光停下來的時候,紮喀冷冷的說道:“他們對我的忠誠不容置疑,至於那些人——不用擔心他們。”
張強抱著胳膊,一手放在腮幫下上,“你不會在我辦完事情以後殺了我?”
紮喀搖頭,“不會,既然你發現了普瑞斯男爵的屍骸,也拿了他的短劍,也他的家族徽章,也就證明這是主的安排,可以看出來你的天賦很好,如果加以培養,不久的將來,將是一名勇敢的騎士,我願意幫助你,以獲得你的友誼,不知道你能接受我這個卑微的商人的友誼嗎?”
張強感到幸福來的太快,50個第納爾金幣,紮喀的友誼,這難道是自己出門看了黃曆?
今天是他的黃道吉日?
張強迅速把握住這個機會,現實世界裏他已經錯過了太多機會了,目前這個機會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但就現下,能獲得一個奴隸商人的友誼,對自己也是極大的幫助。
“我很榮幸?”張強伸出了手。
紮喀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張強解釋道:“握個手,這是我們家鄉表示友誼的一種禮節。”
“哦,”紮喀明白了,他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伸出一雙潔白修長卻很有力的手握住了張強的手。
兩個人緊緊握在了一起。
良久才分開。
“我能知道你和普瑞斯男爵倒地有什麼深厚的關係嗎?”張強問出了心頭的疑問。
紮喀沉吟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本來呢,你一個平民和我沒有什麼大的瓜葛,我也不想讓你知道的多了,你知道,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並不意味著他知識淵博,經驗豐富,而隻意味著,他是必須該死的人。”
張強一愣,自己的一時好奇,居然換來人家的一句這樣的話,這時他才醒悟,自己問的多了,但話已經出口,他也無法收回,人家也不能當沒有聽見,這麼多雙眼睛,這麼多隻耳朵聽著呢。
遠處,一個樹叢裏,兩個人趴在地上,一個身材高大,一個身材瘦小,睜大黑溜溜的眼睛看著這隊人。
紮喀看到他嚇的麵如土色,一副驚慌失色的樣子,微微一笑,“既然你想聽,我也不吝嗇於向一個陌生人吐露我淤積在心中這麼多年的陳年往事,好多年了,我曾經無數次想要向別人說都沒有機會,因為沒有人會聽的,沒有人願意聽一個老人嘮叨,做他的忠實聽眾。”
張強連忙說道:“我願意,我一向愛聽故事,尤其是一段飽含了一個人所有悲酸血腥的往事,這樣讓我能對這個世界的認識更加深刻,以後可以引以為鑒。”
紮喀道:“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我以前也愛聽我父親講故事,更愛聽普瑞斯男爵給我講那些貴族之間的故事,你和他很像,人也很好。”
說著,他抬頭,悠悠的講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