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凰停了下來,默默地盯著卿池的眼睛,一鼓作氣的問道:“四哥,你老實告訴我,都過去了這麼多年,為何母後的身子一點不見好轉反而越來越糟?還有,那匹天馬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常庸的手中?四哥,我不在的這三千年裏,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卿池倒是沒有想到卿凰會問這些問題,微微一怔後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卻很堅定,“小妹,我不知道。”
因為卿池撒謊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眨眼睛,可是這一次卿凰卻沒有看見卿池的這些小動作,而且看起來卿池也的確沒撒謊,可是,卿池怎麼會一無所知呢?
看見卿凰眼中的不可思議,卿池頓了頓才低聲說道:“我將你送去鬥姆元君的仙山後,回來時卻被……”卿池頓了頓,想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道:“回來的時候卻因故受了傷,是大哥將我救了下來,可是我傷的很重,所以大哥便找了冥君,將我安排在他那裏修養,大哥臨走時跟我說,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相信他。”卿池用力的握住卿凰的肩膀,“小妹,就像母後說的,我們是血濃於水的至親,所以無論大哥怎麼做又做了什麼,你都要相信,他絕不會傷害我們。至於天馬,妖族如今已經漸顯鼎盛之勢,而天族和魔族的關係也日趨緩和,不管這裏究竟有什麼貓膩,常庸又是作何打算,他收下天馬時的身份也絕不是你的朋友,別忘了,你和他的身後,是三界中地位不相上下的天族與魔族。”
卿池說的這些三界事端,卿凰不是不懂,隻是她從來不願意去想,可是當卿凰又想起那日的情形時,她臉上的嚴峻似乎是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冷意,一瞬消散後,卿凰低下頭,有些無措的歎了口氣,語聲中帶著些許的不確定,“他真的還是以前的大哥嗎?”
卿凰總是覺得,仿佛隻要選擇看不清,常庸便還是如她幼時一般的玩伴,而自己也隻是一個做事情從來不用考慮後果的小孩子,可如今看來,不過是她一個人天真罷了。
現在的她,需要時刻記得自己是天族的七公主,地位尊崇,也正因為如此,肩上的責任亦是重大。
卿池掏出剛剛卿玦給他的玉匣,遞給卿凰道:“你忘了,大哥對你可是比對天馬疼愛多了。”
卿凰又好氣又好笑,無奈道:“四哥,你可真是沒有一點正經的樣子。”說完,突然伸手迅速捏了捏卿池的臉,便一溜小跑,還不忘轉過身來對卿池做個鬼臉。
卿池看著消失不見的卿凰,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抬眼望著遠處枝頭上棲著的朱雀,不禁在心裏問自己道:“白卿池,你又還是以前的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