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深深看了蘇月琴一眼,哈哈笑道:“好、好!玄素派有蘇掌門率領,重振雄風,指日可待。”
接下來青鬆不斷的向兩人詢問一些瑣事,對兩人來此的目的閉口不談,過了半晌,沐風微感不耐,向青鬆問道:“聽聞貴派還有紫霞和白雲兩位前輩也來參加此次會盟,不知可否讓我二人拜見一番?”
青鬆聞言,眼中神光一閃,沐風隻覺得腦中一痛,青鬆的目光像利劍一般,彷佛要將他刺透。沐風一驚之下,體內的無涯心法自行開始運行,一道意念力堪堪將青鬆的目光敵住。雖然不知青鬆為何要攻擊他,但在青鬆的攻勢之下,稍一疏忽便不堪設想,沐風也不敢大意,兩人的精神力在大廳中頓時纏鬥在一起。
沐風神嬰初成之後,在精神力方麵,修真界已是無人可及,在神嬰的引導下,沐風的意念力如潮水般勢不可當的向青鬆湧去。青鬆的精神力雖然沒有沐風深厚,但是經過千錘百鏈,已是精純無比,任憑沐風的攻勢如驚濤拍岸,他卻彷佛閑庭信步,不時反擊一下,猶如電閃雷鳴,讓沐風防不勝防。
廳中眾人都發現兩人的異狀,蘇月琴更是大驚失色,起身問道:“前輩這是何意?”情急之下,將鳳翔劍也拔了出來。
坐在青鬆身邊,對大廳中的情形似乎一無所覺的伯慮見到蘇月琴手中的鳳翔劍,眼中精光一閃,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似乎發現了什麽,但廳中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青鬆和沐風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伯慮的異樣。
青鬆的精神力讓沐風覺得有力使不出,往往全力一擊卻擊在空處,心中說不出的難受,青鬆的攻擊卻像水銀瀉地般防不勝防。沐風暗叫不妙,把心一橫,也顧不得許多,集中全力,準備對青鬆傾力一擊。
就在沐風要發未發之際,青鬆一聲長嘯,忽然將他的精神力收了回去,沐風在猝不及防之下,腦中一陣劇痛,險些跌倒在地。好在沐風神嬰已成,發現不對,體內的無涯心法飛速運轉幾周,腦中的劇痛才逐漸緩解。
見沐風似乎受傷,蘇月琴臉色一變,冷然對青鬆道:“我們一片好意前來,不想前輩卻如此相待,不知是何道理?”
麵對蘇月琴的責問,青鬆歉意的一笑,起身向兩人陪禮道:“蘇掌門恕罪,貧道師弟白雲昨夜在王屋山洞身受重傷,僥幸得脫,聽玄真、玄明言及兩位昨夜也在王屋山洞,貧道心中有些不解。蘇掌門雖然修為深厚,但老道卻看不透這位沐公子的深淺,故此冒昧出手相試,還望二位恕罪。”
兩人這才明白,原來青鬆不相信兩人有能力夜探王屋山洞。蘇月琴麵沉似水。“那麽現在前輩可是相信了?”
青鬆道:“沐公子修為深厚,老道十分佩服。”
“既然如此,我們就告辭了。”說完,蘇月琴和沐風兩人起身準備離去。
青鬆忙起身將兩人攔住。“二位且慢,其實老道也是情非得已。此次會盟,明裏是商議共抗魔教,實際上卻沒有這麽簡單,據老道所知,正一盟此次召集了大批好手,修真界大多數小門派也都依附於它,玄素派此次變故,恐怕正一盟也脫不了幹係。無奈之下,老道隻好處處小心,方才出此下策。”
見青鬆把話說明,兩人交換了個眼神,也不再堅持離開。待眾人坐下,蘇月琴也不隱瞞,將昨夜所見向青鬆等人講述了一遍。
當兩人談及昨夜那名神秘老者,以及兩人對他的判斷,廳中眾人都是臉色沉重。蘇月琴已經有合體期的修為,眾人對沐風的修為,剛才也有所了解,再加上素有耳聞的厲絕,三人居然不是老者的對手,恐怕大成期的高手也難以力敵。
青鬆也有大成期的修為,但自忖做不到那樣地步,不禁白眉微皺,陷入沉思。
蘇月琴突然發現坐在青鬆身邊的伯慮眼中神光閃動,似乎有所發現,心中一動,正要開口相問,腦中突然響起伯慮的聲音:“蘇掌門莫急,此處不便說話,今夜子時,老朽在莊外江畔相候。”
蘇月琴看了伯慮一眼,伯慮向她微微頷首,蘇月琴會意一笑,也不再繼續追問。
這時沉思中的青鬆忽然一聲長歎。“看來這次會盟真是風雲際會,連散仙也出現了,本來我以為聯絡了丹鼎派,再加上無雙門和玄素派,應該堪堪可以和正一盟抗衡,可現在看來,恐怕是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