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外麵的人等得不耐煩地用力撞開房門,衝了進來。
“幹嘛叫這麼久也不開門?”
率先走進來的男人欲興師問罪,卻在發現一男一女正在忘我地親吻時,既掃興又猥瑣地衝兩人吹了下口哨。
“那女人在不在裏麵?”
聽到外麵的兄弟問,男人回了句,“沒有。”就走出房間,還順手把房門關上了。
等外麵的人離開後,閆雷宇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江天兒。
江天兒喘息著,垂下眼眸,不敢瞧閆雷宇一眼。眼眶脹熱,一種說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她的心頭翻。
她明白,他剛才那樣做是為了救自己,並不是有心想占她便宜,隻是不免令人感到尷尬,甚至有種做錯事的不安。
深呼吸一口氣,閆雷宇凝視著躲避自己目光的江天兒,一時心潮起伏,百感雜生。
其實,今晚他會來這裏並不是巧合的。
近年來,雷氏的生意由香港擴展到內地,短短一年間,已經在內地開了十幾間分店。這半年來,公司的營業額大幅提升,於是,他有意再在國內幾他二三線的城市再開分店。
這裏是其中一個他想投資的市場,於是,前天就跟公司的人來這邊視察環境。
本來,打算今天就回香港了。不過,在聽到江天兒會在這間酒吧表演,他便找了個借口,硬是多留一晚,獨自一人來這裏喝酒。
剛才,他就坐在大廳裏看她在台上表演。
坐在台下,望著台上的她,那種感覺很是微妙,他才發現,原來她也有一把好的歌喉。她不是專業的歌手,唱功自然沒他們那麼出色,不過,她很會選擇歌曲,而且演澤得很好,令人聽得很舒服。
他有想過,等她表演完後,跟她見見麵,又擔心她不肯再見他。或者說,他也不知見到麵後跟她聊什麼。
這一猶豫,她被領班叫走了。不經意偷聽到,那領班帶她去見的那人,竟然是當地聲名狼藉的陳老板。
雖然,他隻在這裏隻是逗留幾天時間,不過,也聽說過這陳老板是個怎樣橫行霸道的一個人,所以,他一聽到她是去見那陳老板時,就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等他上到二樓時,就看到一班人在四處找人,被找的人正是江天兒。也不知是他跟她心有靈犀還是怎樣,他沒找多久,就看到她了,之後,搶在那班人找到她之前,把她拉進這裏來。
剛才,事出突然,為了打發那班人,他不得不跟她做了場戲,扮成一對情人在親熱。不過,那一吻卻勾起了他的回憶,腦海裏一下子湧現兩人以前相處的片段。
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原來,他對她未曾忘情,原來,在他的心底,依舊有她的影子。
感到他望著自己的目光過分熾熱,江天兒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剛才,謝謝你救了我。”
“隻是舉手之勞罷了,再說,你有事我豈會袖手旁觀。”
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她有些不自在地岔開話題。
“對了,剛才進來搜查的男人,他明明看到我,為什麼又說房裏沒人?”
他做了個手勢,“有錢能使鬼推磨呀。”
原來,那男人衝進來,看到他們在親吻,就想走過去打斷他們的‘好事’。不過,在看到閆雷宇遞給他的上千元鈔票後,自然識趣走人了。
“像他那種人,跟著陳老板混,為的不就是錢嘛,既然從我這裏拿到那麼多好處了,他當然不會供我們出去了。”
“原來如此。”
忽地,她想到既然他能拿錢打發那小混混,幹嘛還要吻她?這不是擺明想占她便宜嗎。
對上她指控的目光,他連忙解釋道。
“雙重保險嘛,當時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我收買呀。”
其實,當時他吻她是出自本能的反應,不過這話他自然不會說出口的。
“此地不宜久留,不如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也擔心那些人去而複返,她便跟著他離開了酒吧。
送她回酒店時,他就叮囑她,最好盡快離開這裏,今晚她得罪了陳老板,也不知他會不會就這樣算數的。
“我知道了,其實,我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裏。”
本來,她還想明天回酒吧拿回今晚的表演報酬,不過,想到他這樣說,她便改變主意,叫小吉幫自己向酒吧拿錢就好。
就在此時,她接到小吉打來通風報信的電話,說好陳老板在酒吧裏找不到她,就向領班打聽她住在哪裏,要到酒店去捉她。
“怎麼了?”閆雷宇見她聽完電話後,臉色大變,擔心地問。
“剛才,小吉跟我說,那陳老板正派人來酒店這裏捉我。”江天兒道,臉上閃過一陣慌亂。
“真是陰雲不散!”閆雷宇怒罵道,又道她說,“不如,你跟我回酒店過一晚,明天就跟我們一起離開這裏?”
江天兒已經六神無主,聽到他這樣提議,自然沒有異議了,轉過身,再次上了車,跟他回去。
就在他們的車掉頭離去之際,就看到一輛六人車停在酒店門口,從車上下來的幾個人,江天兒一眼就認出,其中一人正是之前一直追著她不放的男人。
眼睜睜地望著那班人衝入酒店去,江天兒就打了個寒顫,一想到如果不是小吉及時通風報信的話,說不準她就會被那班人捉到了。
“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閆雷宇伸手將她摟住懷內,輕拍著她的後背。她後怕地縮進他懷裏,回握住他的手。
這幾個月來,她到處登台表演,雖然,也遇到過一些難纏的客人,想對她意圖不軌,不過,那時候不是孟青在一旁替她擋駕,就是請她去表演的機構保護了她,何曾見過像今晚這種情況。
“為什麼郭芙會幫你接這種工作?”
感覺到她的驚恐不安,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語氣不悅地道。
“這次的秀並不是郭芙幫我請的,是小吉介紹給我的。”她澄清道。
“你很等錢用?”他試探地道,“如果你真的急著用,我可以借給你的。”
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對上他充滿深情的眼眸,她愣了愣,才發現兩人之間的姿勢太過暖昧了。臉上湧上一股熱潮,她向旁邊挪動了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才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之前我是借了朋友的錢,才會一直登台表演,不過,現在債已經還清了,以後應該不用再到處登台,應該不會再遇到今晚這種事吧,不過,那陳老板真是太囂張。”
“任何地方都有這種目無法紀的人,就看你是不是那麼倒黴遇到罷了。”
感覺到她的疏離,他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兩人已經不再是情人關係,就算他真想幫忙,恐怕她也不會接受吧。
之後,兩人都沒有怎麼交談,直到回到酒店。
第二天,江天兒就坐著閆雷宇他們的車,回到香港。
她以為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殊不知,麻煩是接踵而至。
兩天後,有雜誌就圖文並茂地報道,江天兒跟閆雷宇舊情複熾的緋聞。
報道裏提到兩人到內地偷情,證據是有記者拍到兩人不但同住一間酒店,還一同坐車回香港的相片。
本來,江天兒也不是什麼大明星,這樣一宗緋聞按理也鬧不出什麼事來,偏偏閆雷宇近來有意從政,他的對手想借此打擊他,便拿著這宗緋聞大造文章。說他一腳踏兩船,背著未婚妻北上偷吃等。
像這種桃色糾紛,通常人們的關注點都落到小三身上,加上江天兒之前的形象也不太討好,因此,一時間她背負了不少罵名。
“實在冤枉死了,如果我真的做過這事,我就認了,問題在於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卻被人罵得這麼難聽,煩死了!”
江天兒鬱悶地把雜誌丟向茶幾上,轉過身向郭芙大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