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化妝的小吉,瞅了眼江天兒笑問。
“之前的債還清了,我終於可以休息,這算不算喜事?”江天兒笑著回答。
“恭喜呀,你終於可以上岸了。”小吉衷心地道,“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呀,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合作了。”
“就算不能在台上合作,回到香港後,我們還是可以見麵呀。”江天兒微笑道。
說起來,她跟小吉的緣分也有些微妙。兩人雖然同是香港藝人,不過,這麼多年來,卻很少有機會在同一部戲合作,反倒出外登台地卻不時碰到麵。
第一次時在澳門登台,當時,她們還沒現在這麼熟,不過,那時候,她就對小吉的印象不錯,覺得她這個人夠義氣,有不對的地方也會好心提醒下你。
再次見麵則是兩個多月前。當時,孟青幫她接到一個走秀節目,是內地一個大型商場開張,而小吉也是其中一個表演嘉賓。
兩人同是香港人,有共同的話題,吃飯時聊起為何會來到內地走秀。原來,小吉跟內地一個經紀公司簽約了,平時的工作就是偶爾在電視劇上客串下,多數都是接一些登台的工作。
當聽到江天兒是為了還債,才會接這種走秀的節目後,小吉就登場說,以後有工作的話,一定會介紹給她。那時,她以為小吉隻是客套說說罷了,沒想到之後她真的打電話給她介紹工作了。
因此,兩人也漸漸變成好朋友,一有工作就互相介紹,之後,她們幹脆組團形式一起出席各種表演場所了。
“其實,這段日子如果不是有你在一旁作伴,也許我根本就熬不到現在了。”江天兒感激地望著小吉道。
“我們之間還說這些幹嘛。”小吉斜睨了她一眼,“警告你,別惹我哭,弄化了妝又要重新上妝了。”
江天兒笑了笑,繼續補妝,沒多久,酒吧的負責人就來叫她們準備上台表演了。
站在台上,唱著這三個月以來不知唱了多少遍的歌曲,望著台下的觀眾,江天兒竟在有種舍不得的感覺。
坦白說,登台表演這麼久以來,這還是首次她真正享受到作為一個表演者,站在台上表演的這種虛榮感覺。
開始那段時間,站在台上,記歌詞,舞步,不讓自己怯場已經化去她在部分的精力了,還裏還有心情享受站在台上的風光。
之後,漸漸習慣了站在台上表演,變得遊刃有餘了,又因為過密的工作強度,已經變得有些麻木了,更別說還有什麼精力去想其他。
唯有此刻,身上的重負不再,她驀然領悟到那些歌手站在台上表演時的愉悅感。難怪小吉平時嘴上抱怨辛苦,卻始終舍不得放棄這份工作。
不知道是否驟感臨別依依,江天兒今晚的表演特別賣力跟投入,台下的觀眾仿佛被感染般,都停下喧嘩,專心看她們的表演。
表演完後,江天兒跟小吉準備回到後台,就見酒吧的領班走過來。
“你們剛才的表演實在太出色了,看得台下的觀眾都如癡如醉呢,有位老板看過你們的表演後,很想請你們過去見個麵,如果方便的話,請跟我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吧。”
江天兒跟小吉對望了眼,像這種情況,她們也不是第一次遇上了。經常會有一些大老板在表演完後,想請她們喝杯酒,聊聊天,不過,通常她們都會讓領班婉拒對方的。
一看她們的表情,領班就知道,她們不想過去,連忙道。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應酬那些客人,如果是平時的話,我也不會過來麻煩你們。不過,今天這位大老板得罪不了,你們最好過去坐坐,應酬下就走也行。”
見領班神色凝重,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下。
今晚是江天兒最後一晚在這裏表演,她是可以不賣領班這個人情,不過,小吉還要繼續在這裏表演,得罪了領班總有些麻煩,再說,不過是過去坐坐而已,最後,江天兒還是答應過去應酬下對方。
“不過,我不會喝酒的。”江天兒事先聲明道。
“行,我會安排的。”領班爽快答應。
於是,江天兒跟小吉兩人就跟著領班來到VIP貴賓房。
“陳老板,江小姐她們來了。”
聽著領班的話,江天兒差點笑噴了,敢情他不是酒吧領班,而是夜總會的領班吧。
“兩位美女,近看原來比在台上更漂亮呢。”
陳老板色迷迷地望著她們,站起身,一手就把江天兒扯進懷裏,把她抱緊。
冷不防地被人扯過去,江天兒回過神來後,用力就要掙脫對方的鉗製,同時用眼神向領班求救。
“陳老板,你看看,都嚇到江小姐了,你不是說想跟她喝兩杯嗎,你這樣抱著她,怎麼喝呢。”
領班也沒想到他如此猴急,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連忙上前拯救江天兒。
好不容易從色狼手中逃脫開來,江天兒哪裏還肯再留下來,黑著臉就往房門口走過去。
簡直是野蠻人!以為有兩個臭錢,就可以隨隨便便對她動手動腳,還真當她是坐台小姐了!
一想到剛才被那男人碰到的情景,江天兒就恨不得立即拿消毒劑把子被碰到的地方全部消毒過。
進洗手間用洗手液洗完手,跟手臂,江天兒才怏怏地回後台。
在拐彎時,突然間,前麵的去路被人攔截住,未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前麵的人拖著走。
“放開我!”濃烈的酒精味道湧向她,定晴一看,赫然是剛才對她毛手毛腳的陳老板。
“跟我來,我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開個價吧,你想要多少錢,老子都給得起。之前那個什麼女歌星,開始時就跟你一樣,裝模作樣的,最後,還不是收下錢陪老子睡覺了。”
毫不把她的拒絕當一回事,陳老板用力將她扯進最近的一個空房。
“救命!有沒有人快來救我!”
被陳老板整個人壓在門板上,江天兒又怒又怕又急,用力想要推開他,高呼救命。
“住嘴!太吵了!。”陳老板一個耳光甩過去,“你都出來賣了,還裝什麼清高呀,看你在台上跳得那樣風騷,看得我渾身火熱,啊!”
聽他說得那麼難聽,把自己當作妓女,還狠甩她一個耳光,就算是泥人也有三份性子,江天兒也顧不得害怕了,憤怒地用膝蓋狠狠地頂撞了下他的下身,趁他吃痛放開自己之際,用力將他從身上推開,奪門逃了出去。
“人來,幫我抓住她!”
身後,是陳老板尖叫的聲音追來,江天兒不敢停下來,拚命地向前跑。
感覺到身後追趕著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驚慌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忽地,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將她扯進一間空房。
她嚇了一跳,正想用力掙紮之際,卻聽到拉著她的人道。
“別出聲,是我。”
她感應到什麼似的,轉過頭,就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
“你怎會在這裏?”
當看清那人是誰時,她驚愕地瞪大眼睛,怎麼也沒料到,會在這裏遇到閆雷宇的。
“發生什麼事了?”閆雷宇看著她,眼中帶著關切之情。
伸手抹了抹臉,她定了定神,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遍。
正在他想說些什麼之際,一陣拍門聲就響起。
她嚇了一跳,慌張地望向他,擔心是那班人去而複返。
其實她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門外的人見他們不肯開門,就用力地拍打著,還粗聲粗氣地喝道。
“開門!趕緊開門!”
“給我搜,一定要把那女人搜出來,竟敢太歲頭上動土,不給點厲害她瞧瞧,還真當我是病貓!”
聽到外麵一陣喧嚷,認出其中一把聲音正是那個陳老板的,她臉色大變,惶恐地盯著房門,擔心那些人會破門而入。
忽地,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將她困在他跟沙發上,兩人的距離就在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能夠感覺到。
他溫暖的氣息就那麼噴吐到她的臉上,帶著癢癢的騷動感,忽地,她覺得心跳急速跳動,胸口就要爆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