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乎整節課都把手伸在桌子底下。手法花樣百出。我會出食指摸她的手心,而拇指和其他三指分別在兩側靠住她的手,她的手指也不像先前那麼木訥了,也會偶爾動一下,羞澀地,試圖地摸一下我的手背,這麼輕微的舉動竟能在我內心激起一片漣漪,使我感到興奮。這往往會使我的手一陣顫動,我用力緊抓,手指情不自禁地擰一下她的手背上的細皮嫩肉。這向她表示了我非常細化她剛才的舉動,是種鼓勵,我想她在接到這個信號後多半會靦腆地臉紅一下,而又必須裝作什麼不知道,處女感。
而後又經曆一段時間的停滯,我握著她的手不動,暗示她我在等待。而她在這等待的時間裏按兵不動,似乎要證明她處女般的無辜。在這段很漫長的時間裏,我的停滯與先前的不停揉搓形成對比,對她形成一種暗示,告訴她不必再掩飾了,而後,主動權給了她,我以看似不負責的態度,讓她感受到了一種責任,此時她應該開始考慮是繼續摸還是不摸了,漸漸地,隻好又蠢蠢欲動。其實這漫長的時間增加了她的安全感,在強烈的安全感下,人通常會產生為所欲為的衝動,由此可以推斷,我們這個世界永遠不會和平,和平一旦產生,那麼為所欲為者會覺得有了安全保障,開始為所欲為了。
她像隻小兔子,半天不見動靜,就把頭從兔子窩裏探了出來。她膽子大了起來,於是乎,她的手又試著動了一下,在我手背上,輕輕地移動了一下。而我這回得控製住了,不能像剛才那樣衝動地擰她的手了。我更應該去引導她,一方麵減低她的安全感,一方麵又增強她的挑戰欲。於是乎我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極其輕微隱蔽,這又使她的撫摸暫停了兩秒鍾,但她分明感到了有一種鼓勵與渴求的精神凝聚在我手上。她稍遲疑,又動,這時候,我的手似乎對著她的手微笑了,她還之以微笑,就這樣,越來越順利地,越來越自然地,她開始無所顧忌地撫摸我的手了。
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就仿佛一股電流從手上穿越胳膊進入了心髒,再由心髒慢慢散向全身,被征服感。而這被征服感又是建立在我的征服之下的。我想她此時也該有種掌控男人的感覺,以一副征服者的姿態去享受被征服者。
在此後的幾分鍾裏,我軟塌塌地享受她的撫摸,更像一種疲憊之後的放鬆,周身輕飄飄,巨大的溫柔籠罩。漸漸地,好像是眩暈後的清醒,隨著撫摸帶來的愜意,我忽覺得體內有種欲火慢慢燃起了。這種欲望的逐漸抬頭,促使我不得不以手指的移動來發泄,我又重新開始了撫摸。此時,她由於經曆了剛才漫長的幾分鍾,心胸已完全敞開,我重整旗鼓,她沒有退縮,繼續剛才那樣冷靜地撫摸我的手,沒有絲毫不自然,似乎已經閉著眼忘了情,把一切羞澀與束縛擋在外界,臉也不紅了。而先前令她前行的安全感,存不存在也已無關緊要。現在隻有挑戰與挑逗帶來的刺激占據了整個世界。冒險精神成了主流的時候,冒險精神也在趨於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