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皺了皺眉“母後何出此言,朕知母後今日大壽特安排仙宮,歌舞酒食一應俱全,朕與諸位大人有國事商議,母後為何咄咄逼人要一席之地,莫非想要垂簾聽政?”
“豈有此理!”宰治太後一下變了臉色“陛下當眾羞辱哀家是何心意!?哀家經聞三朝風雨,隻此一回年滿八十!哀家隻想與老友敘舊談聞,陛下為何從一開始便針對哀家!?哀家不知舉國上下風調雨順,陛下有何情理與哀家過不去!”
“哦?老友敘舊?不知哪位大人能有幸與太後敘手足之情呢?”
“工檢總司歐陽幫哀家不少,先皇在世時先皇時常誇讚歐陽大人一絲不苟,嚴於律己,哀家欣賞歐陽大人品行,時常與歐陽大人談天論地。”
“禮文師長倩傅華大人教導哀家不少人文社學,哀家多年亦師亦友,為人和善,師德崇高,與哀家交情甚好。”
“衛陵軍鄺遠騎統……”
“三廠總長吳奉大人……”
“水部總司史令江大人……”
“陛下,這麼多大人願意與哀家談笑,陛下莫不成還當哀家孤家寡人,無人問津?哀家想要一席之地,陛下請三思啊,陛下哀家勸你切記不要一意孤行!”
“母後這樣說的話朕可就有點頭痛了,朕前幾天遇刺母後可能沒忘吧,朕請母後去仙閣就是為了母後不要在大壽之日為了朕擔驚受怕,刑掌司早晨剛剛給朕交上一份調查清單,怕是與母後的幾位老友都有些瓜葛啊。據刑部調查工檢總司歐陽大人二十六日在四巷洞也就是距離朕不到五十丈的地方與疑似定常爵的人飲酒!”
“胡說!”工檢總司歐陽跳了起來“臣與定常爵半年沒說過一句話!陛下刑掌司總司方德厚與臣一向有宿怨,他這是赤裸裸的公報私仇血口噴人!”
“陛下方德厚與歐陽大人一向兩不和,他的調查哀家可是認不下!”
武昭睬都不睬宰治太後“朕何時說過你與叛賊定常說過話,朕說的是你們一同飲酒”
“陛下我們不說話我們怎麼交流!?這方德厚明明就是胡鬧!撰寫虛假報告,這可是欺君!陛下臣建議,去了方德厚的官職,打入天牢,以儆效尤!”
“歐陽卿別激動,據酒館前台稱,歐陽卿曾要紙筆,與疑似叛賊之人紙字溝通!?可有此事?”
歐陽眼珠子立馬瞪得溜圓,他確實管前台要過紙筆問了一下他旁邊那個漂亮女郎的家庭住址,但怎麼就變成了與叛賊對飲,筆動間暗害國君呢?這可是兩個不同程度的控告啊!
“陛下,臣絕無害陛下之意啊,臣當日不知陛下近在咫尺,天子怎會下凡塵,臣真不之情,況且當日臣也隻是與下屬談論公事而已啊!”
“哦!?談論公事!?那目擊者說的叛賊定常是怎麼回事!?”
“臣當真不知啊!”
“難道一酒館的人都說謊了嗎!?歐陽你給朕好好想想,欺君之罪,當淩遲處死!”
歐陽臉都白了,哪來的一酒館人,約見漂亮女下屬這種事肯定要找人少的地方啊,那麼偏的小巷子裏能有幾個人啊
“陛下臣真不知啊!河神在上臣絕無欺君之意啊”
“那定常不在你旁邊在哪!!?歐陽你當朕好糊弄!?難道一酒館幾百號人全部撒謊不成!?還在這滿嘴胡言,欺朕瞞朕!來人!綁了押天牢!擇日送天河台!”
當然是幾百號人全撒謊了,宰治太後心說隻要方德厚願意再編出幾千陰兵也是再簡單不過。
宰治太後在一旁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人被這樣卸了權關了人,她琢磨了一下措辭想了想怎麼有力回擊,宰治太後剛要發話,沒想到歐陽自己搶著說了
“陛下!陛下明鑒啊!定常那日被太後叫走商議要事!臣連麵都沒見到如何飲酒!陛下朕當真不知陛下遇刺!河神在上!臣是無辜的啊!方德厚就是想想害臣啊!陛下明鑒!陛下明鑒啊!”
武昭聽完差點笑出聲,他擺了擺手,阻止了想要綁走歐陽的刑部人員,他看著一臉鐵青的宰治太後一字一頓的說“原來叛賊定常謀害朕那天是在與太後商議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