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麵應該說點什麼,但是說點什麼呢?
算了,直接開幹,幹完再說。
我步步緊逼,畢竟對方手裏拿得是刀,這玩意砍在身上:疼!
梁凱的手沒抖而且我在梁凱的臉上沒看到慌張,人在這種時刻還能保持鎮靜,這說明他手裏的刀絕不是拿出來嚇唬人的,說不定這家夥真用刀砍過人。
在我靠進梁凱三米多遠的時候,梁凱手裏的刀還真就舉起來了。
我左手的鐵棍就是用來封梁凱手裏的刀的。
刀棍滄啷一聲碰撞,我右手的鎬把就飛了過去,我的理想是一鎬把把梁凱打倒。
理想之所以被稱之為理想,是因為實現有一定的難度。
我的理想雖然下流了點,但那也是理想,自然也有難度,在梁凱一縮脖子的情況下,我的理想就流產了。
梁凱這家夥一看就是打過不少仗的主兒,經驗很豐富,他低頭躲過我的鎬把,身子前衝就準備摟我的腰。
若是被他 摟住我的側腰,我就會非常的被動。
我一鬆手就把鎬把扔了,屈肘就對著他的臉頂了下去。
梁凱一抽身就退了回去。
我右手的鎬把沒了,隻好把左手的鐵棍換到了右手。
我們繞了半圈幾乎同時舉起手裏的武器。
我們像兩個中世紀正在舉行決鬥的歐洲貴族,乒乒乓乓地打得很激烈。
其實這都是我挑好聽的說得,其實我們打得根本沒什麼章法,亂七八糟的完全沒有一點騎士風度。
尤其當我磕飛了梁凱的刀,梁凱也奪下了我的鐵棍,我一個虎撲把他壓在身下後,我們就像大街上互毆的大媽一樣,什麼損招都出現了。
這還是近幾個月我第一次和人摔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這個時候什麼武術啥得都是扯蛋,靠得就是力量和技巧。
紮眼睛,掏褲襠,拽頭發。
這都是近身決鬥時用得最多的招數。
在紮眼睛的時候我們平分秋色,誰也沒紮到誰。
在套褲襠的時候我們又是平手,誰也沒掏到誰。
在拽頭發的時候我們不是平手了,因為我拽到了梁凱的頭發。
很簡單,我那天去神吳的時候,唐胖子非逼我去剪頭,他說馬上就開化了,過幾天天就暖和了,留那麼長頭發幹啥。
最後,他的那位四姨太就拿我的腦袋重溫了一回回憶,當年她就是幹理發的。
那天該死的唐胖子就在邊上看著,一個勁兒地說還長還長,就在他這瞎幾把喊中,我的腦袋就變成了板寸。
當時剪完頭我還直罵:大冬天,是人有剪板寸的嗎?
沒想到現在,我竟然因為板寸的腦袋而大占便宜。
本來我是戴著帽子的,就是那種像電影裏匪徒搶劫那樣的帽子,可是不是飛哪兒去了。
梁凱也戴著帽子來著,卻是被我一巴掌扇飛了。
梁凱往我頭上一抓,很不幸,抓了一把空氣回去。
而這時梁凱那一頭長發在我眼裏就非常的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