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身是為了避開迎麵衝來的那個混子的身體,主要是防備他的慣力把我撞倒,而我抬起的膝蓋是為了給他製造點阻力,我是怕他衝得太猛摔著。
你看我的心腸多好。
混子的小腹就撞在了我的膝蓋上。
注意!是他的小腹撞在我的膝蓋上,不是我用膝蓋去頂他的肚子,這關係到責任的劃分問題。
要是我用膝蓋去頂他肚子,我屬於主動方,大概得承擔責任的百分之八十。
而他撞在我膝蓋上,就像開車把站在路邊的行人撞了,不管有沒有駕駛證你都得承擔大部分的責任。
碰撞完成,那個混子就捂著肚子咧著嘴軟塌塌地倒在地上。
本來我是準備安慰他幾句的,但是後麵的追兵太急,我隻好把他手裏的鎬把拿來了,連句騷瑞都沒來得及說。
現在,我左手拿著鐵棍,右手拿著鎬把繼續後退並不時變換著方向。
我要保證我的對麵始終是一個人而不是兩個人三個人。
因為我隻能在一瞬間擊倒一個人,要是有兩到三個人,我怕萬一冒出個愣頭青不要命地抱住我就慘了。
機會總是眷顧準備充分者,當又一個混子發揮個人英雄主義,悍不畏死地衝到我麵前時,就幸運地得到了我手裏鐵棍和洋鎬把的熱情擁抱,然後他就幸福地倒在地上回味去了。
我像個聰明的狐狸在江邊的沙灘上繞來繞去,瞅準機會就打倒一個,十幾分鍾後,我竟然打倒了五六個了。
形勢已經扭轉了。
這些被我打倒的一時半會恢複不了戰鬥的能力,他們還剩三四個人了,我覺得我應該玩玩什麼反擊的套路了。
太祖的論持久戰我雖然沒看過,但裏麵的戰略我還是耳熟能詳的,剛才是敵進我退,現在該是敵退我追階段了。
人始終是有運氣相伴的,好運或者壞運,這兩樣東西經常糾纏在一起,當壞運彌漫的時候,好運自然就消失了,就像剛才我被人家追得屁滾尿流。
壞運過後好運自然也就出現了,在我開始轉入追擊的過程後,江堤上出現了一群職高的學生。
正是跟著我練拳的那幫人。
吳岩君的腦袋是反應最快的,他一看到沙灘上的形勢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二話沒說就開始抄梁凱的後路。
餘下的人跟著吳岩君像猛虎下山一般衝了過去。
北方人打仗的時候都是紅著眼睛的,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退縮,這一番混戰打得很是激烈。
這回梁凱他們可是大勢已去了,十多個人打三四個就算他們的社會青年也得崴泥。
他們剩下的三四個人完全不是我們這邊人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梁凱被圍在了樹林邊,他現在是唯一沒被打倒的混子了,這主要是他手裏有一把刀。
好像切西瓜刀那麼長,看樣子絕對比西瓜刀鋒利。
梁凱倚著身後的一棵樹舉著手裏的刀。
要不是這把刀的震懾作用,他早被打倒在地了。
我站在梁凱的對麵,手裏拿著棍子和鎬把,我們的距離相距有五米左右,我們互相對視。
其餘的人都被我喝退了,現在該是我們做一個了斷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