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裏四季屯還有二裏地的地方,我停下車回頭仔細看著謝雲莉的臉,然後伸手抹去她臉上一些因雪化了而留下的水痕。
“回家可別讓你媽看出來她的寶貝女兒被人家揍了一耳光,你也千萬別說這事兒,省的他們不高興聽見了沒有?”
謝雲莉使勁兒擠出一絲笑容:“我知道了。”
“還不如不笑,比哭都難看!”
“你!”謝雲莉瞪眼。
當然不能讓她媽看見謝雲莉笑得比哭還難看,所以接下來我就插科打諢地逗她笑,直到她哈哈笑出來為止。
那天在馮禹城家他和我說起馬懷山,原以為馬懷山和我還屬於風馬牛不相及的關係,誰知現在我和他已經有了實在的關係。
像他那種人,我把他弟弟打得像豬頭一樣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到四十二來找我。
在我家門口他就是再囂張我也不怕,我就怕萬一我不在家嚇到我母親怎麼辦。
她的身體才有些好轉,要是再受這一驚嚇說不定會向著反方向發展。
我不能在謝雲莉家待的時間太長,馬懷海和郝剛回到霍爾摩基估計得十一點左右,如果馬懷山要采取行動,大約在一點多種就有可能到我們連隊去。
到了謝雲莉家,我隻在她家坐了十幾分鍾就出來了。
我先到了金關銀家。
我越發相信金關銀是屬豬的了,這家夥又在家裏睡覺。
“喂!去給你叔叔拜年了嗎?”金關銀有兩個叔叔在大林子住。
金關銀搖頭:“過年過得光耍錢了,哪兒也沒去。”
我搖搖頭:“你這小子這也太不地道了,過年連你叔叔家都不去,走吧到大林子去吧,我正好回去我載著你。”
金關銀想了想說好,就爬起來帶了幾樣禮物就跟著我到大林子去了。
我忽悠他去大林子當然有我的小九九,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嗎。
在路上,我把把馬懷海揍了的事兒說給他聽。
“誰?你把馬懷海給揍了?”
“被我打得像豬頭一樣。”
金關銀在我身後重重地拍了我一下:“真特麼痛快,這小子這兩天在我們四季屯簡直牛筆壞了,張口閉口他哥在霍爾摩基如何如何,那牛筆吹得,要不是我有點怕他哥我早揍他了。”
“你見過馬懷山沒有?”
“沒有,光聽說了。”
“聽說有個屁用。”
“你不怕馬懷山?”
“我怕他?你說我要是怕他我會把馬懷海揍成豬頭嗎?”
“你真得把他揍成了豬頭?”金關銀似乎很懷疑。
“當然,你要是現在看見他一定不認識他。”
“你這個家夥太特麼畜生了,誰你都敢…..等等,你把我忽悠到大林子來不會是準備讓我幫你打馬懷山吧?”金關銀好像一下明白了什麼。
嗬嗬嗬嗬!這家夥不笨呀。我當然不能承認。
“當然沒那個意思,在我家門口我會用你這樣的廢材!”
“聽你的。”
不管金關銀聽不聽我的,他是被我忽悠到大林子來了,他一來最低也能住幾天,別看我認識他隻有不到兩個月,這小子的生活習性我還是掌握了不少。
我把金關銀一直送到他三叔家,然後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