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有句話叫狗改不了吃屎,我單方麵認為這句話就是說得孫金、草廣成、伏萬武之流。
由於孫金的老子是副場長,孫金隻是受了一個全校通報批評這種不痛不癢的處罰,依然在校園裏趾高氣揚、耀武揚威。
周勇的第一把火就這樣被權勢給熄滅了,沒有完全燃燒起來,他自然是不會甘心的。
我認為既然沒燒到那些有權勢弟子的身上,就必然會燒到我們這些平民弟子的身上。
我有一股山雨欲來的感覺,所以我加倍小心,生怕成了倒黴的灰燼。
從那次打人事件後的第十天,也就是月底,學校照例放了兩天假。
我也算是堅強地在學校挺過了一個月。
離家近的同學都回家了,而對我們這些離學校遠的三分場子弟來說,兩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夠回一次家的,所以,我們隻能繼續待在學校。
我無法理解的是孫金為什麼不回家?其實他家在虹色邊江農場的場部住,離我們學校不過三五裏地,他根本就不用住宿,完全可以走讀,可是這王八連放假都不回家。
我估計這混蛋和他老子不怎麼對付,要不也不會在學校住宿,不說學校其它的條件,就夥食一項他都怎麼對付下來的?
包食堂的都是黑心的,這是真理,他們在市場買得都是最賤最次的菜給學生吃,而且還沒有多少油水,像孫金這樣的幹部子弟,就學校這樣豬都要挑三揀四的夥食他怎麼吃下去的?
人肚子裏油水太少是會導致營養不良的,孫金也明白這個道理。夥食太差自然是需要改善的,孫金這王八天快晌午了才爬起來,然後就指揮他們宿舍的人跑到道邊的小吃部買了一些菜回來。
當我看見草廣成和武果塵抬了一箱啤酒回來,我就決定去江邊坐一下午。
這些混蛋要是喝高了指不定幹出什麼沒有理智的事兒,我武力值低不代表智商也低,像我這種和他們有過節的人最好是避一下,咱惹不起躲得起總行吧。
於是我獨自一人跑到江邊看風景,我打算在江邊待到天黑再回去。
中午的江邊人不多,隻有幾條微呼在江裏遊弋。
我看到下遊幾艘駁船正在裝船,磨禮強站在岸邊很有氣勢地在指揮。
我顛顛地跑了過去:“強哥!這都是你的船?”
磨禮強回頭看著我眨巴了一會兒眼睛大概才想起我是誰:“你叫王風?”
我使勁兒點頭,隻是一麵之識他竟然還能想起我。
磨禮強甩給我一支玉溪,我又送了回去。
“啊?沒學會?”
我又點頭,那次在他家他拍給我一盒玉溪,我當然不會拿走。
“這哪行!男人不抽煙,活得像太監;男人不喝酒,活著不如狗。那個梁凱沒再找你毛病吧?”
“沒有!這個還得謝謝強哥你了。”這話從我嘴裏說出來讓我自己有點吃驚,以前我好像從沒說過這樣的話。
“小事一樁,有沒有興趣跟著我的船去嘉蔭?”
我隻知道嘉蔭在黑龍江的下遊,具體在哪兒就不清楚了。
“我們就放了兩天假,那兒也去不了。”
“哦!那就算了,兩天我的船根本就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