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敏的事兒,學校應該不知道,因為那天下課我追上夢舒顏老師,求她不要把這事兒告訴呂國老師也不要報告教導處,她答應了。”
“真得!”章娟高興地叫了一聲:“要是沒上報到教導處就沒什麼事兒,沒事兒就好,等晚上我就把這事兒告訴汪敏。”
“但是同學們都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沒事兒,同學間知道不算什麼秘密,早晚都會知道。”
章娟這話說得好像很有經驗似得。
“章娟!你這話講得好像你經曆過一樣,你不會是…..”這是到學校後開得第一個玩笑。
“討厭!”
大概是怕我回宿舍太早,這次章娟一直沒走,忍著蚊蟲的叮咬陪著我聊了很長時間,我們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東西,幾乎地球上有的我們聊了,地球上沒有的我們也胡扯了一氣。
期間我違心地讓她回去,她都以回去太早為借口拒絕了。
我突然發覺學校的新宿舍沒建好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兒,要是新宿舍建好,這個時間那些執勤的老師怕是來回檢查好幾遍了,還會讓我們聊到鬼叫。
天實在是黑了,我估計那些社會青年也該走了,便送章娟到了女生宿舍門口,道過別後我回到男生宿舍。
一走進我們的宿舍,我立刻就感到空氣中有一種凝重的成分。
現在是十點半,往常這個時間宿舍裏還是吵吵鬧鬧的,聊天打屁的大有人在。可是今天宿舍裏安靜得能聽見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
鬧鬼了?
這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
除了還在網吧沒回來的人外,在宿舍的人大部分都躺在行李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既然沒人說話,我也就不想打破這寂靜了,那屬於找不自在,我爬上鋪躺在自己床鋪上,腦袋裏裝滿了問號。
莫非真得像章娟說得那樣宿舍裏發生了什麼事兒?可是地麵很整潔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呀!
我想了一會兒,突然發現我這不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嗎!明天問問誰不就知道了嗎!
每天早晨我屬於宿舍裏醒的最早的人,這源自在家的時候我經常起早幫家裏幹活養成的習慣,雖然在學校不用我起來幹什麼,但一到五點左右我還是會早早醒來。
我一邊揉眼睛一邊打哈欠,然後翻身趴在鋪上。
和往常一樣宿舍裏的人都在沉睡中,咬牙的放屁的說夢話的,像一出話劇一樣豐富。
我無意中往左邊掃了一眼,意外地發現關言壽的鋪位是空著的。
關言壽是一班的,他在一班也是那種很跳的人。這家夥屬於那種晚上窮精神,早晨沒精神的那類人。
在我的印象裏這家夥每天早晨都是最後幾個起床的人之一,沒有一天起早的,他的口頭語是被窩裏頭有春天。
每天不到全宿舍人都起來他是絕不會起床的。
可是,現在他竟然起床了!
難道外星人打過來了還是太陽今天從西邊升起來了?
當我的目光掃過關言壽疊得還算整齊的行李時,我斷定這家夥昨晚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