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飛臉色微變,尹順豪的話,像一根根無形的鋼針在狠狠地紮著他的心。
沒錯,他的確怕死,的確是忌憚於其和尹順豪的身手,而且,他剛才說出那番話的時候,雖然表麵上氣定神閑,但是他的心,卻是在狂跳個不停。
因為,他是拿自己的命在賭,他還有些害怕,尹順豪和於其在一怒之下將他擊殺,那麼,他將會像一隻小雞那樣,毫無還手之力。
他的確是在賭,賭尹順豪擔心殺了他之後無法掌控金烏堂會發生的變故和吉市更加混亂的局麵,所以,他才反其道而行之,出言相機,好顯示一下自己的膽魄。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尹順豪竟然把他這點心思都看穿了。
看來,眼前這個半大的少年不隻是身手好那麼簡單,其算計之深遠,心思之縝密,絲毫不在我之下。”
姚飛暗自思忖道,一滴冷汗已然無聲無息地從他的臉上滑落。
飛爺,你多慮了。“尹順豪在一張椅子上大馬金刀地坐下,仿佛他才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兩隻眼睛半閉著,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已經有些心虛的姚飛。
我們不會殺你,因為,你還不配我出手擊殺,我們隻會離開你,然後選擇願意與我們合作的人,飛爺在道上打拚了這麼多年,仇家,想必很多吧,這個世上,總會有一些沒有飛爺那麼有骨氣的軟骨頭會被我們嚇怕,然後像條狗一樣把我們尊奉為主人,心甘情願地與我們合作,到了那時,我們就不得不與飛爺為敵了,我們的手段飛爺是知道的,對於敵人,我們就不會像這次下手這麼溫柔了,還有,飛爺的頭號敵人,金豹堂的堂主向天嘯,已經帶著金豹堂的所有人,投靠了一名和我一樣的修煉者。”
不,不可能。“姚飛狠命地搖了搖頭,眼眸中的目光陰晴不定。
我不相信,向天嘯那樣心高氣傲,死也要拉上幾個人墊背的人,怎麼會選擇寄人籬下,又怎麼甘願成為別人的走狗,我絕對不相信!”
說到這裏,他已經嘶吼了起來。
他與其說是不相信,還不如說,他那是不願意相信,修煉者的實力他已經見識過了, 如果尹順豪所說的事情是真實的,那麼,這將意味著,一直在孤軍奮戰的金豹堂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及其可怕的存在,同時也意味著,他一直在苦心經營著的霸業很可能會化為烏有,這是他所不允許的!
飛爺,你必須相信。“尹順豪冷冷一笑,一針見血地說。
如果不是有著修煉者的支持,你覺得,金豹堂那麼點人,就算是再能打,能抵擋得住兩大堂口數倍裝備了大量槍械的精銳的圍攻嗎?兩大堂口的人敗得有多麼的詭異,連覺死得有多慘,我相信,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另外,我忘了告訴你我的身份。”
尹順豪說著,大步走了上去,向姚飛遞出了一張名片。
尹順豪,“中明”集團少東家。“
你是,尹氏集團的少主?”姚飛接過名片,再看了看自己手中這款性能優越的中明手機,不由得微微愣了愣神。
沒錯,我父親準備隱退,在過一兩年,就會將集團的生意全部交給我打理,隻要你答應了我的條件,待事成之後,尹氏集團的財力物力和全力支持你,盡力幫助你達成一切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