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明顯是言不由衷,語帶怒意。
李長卿道:“怎麼,其實你的修為也不錯了,再練個十年八年也不會落後我那麼多了,至於說飛升之道,我全賴師父所授,怎麼敢在他老人家麵前說什麼高人低人的。”
話畢當然就看向了無涯子。
無涯子看到數不清的眼睛都看向自己,一時之間有些局促,但隻是片刻就已習慣,從來沒有試過這麼多人以驚歎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當然是如沐春風。
“哇,徒弟都這麼厲害,那麼師父豈不是如大羅金仙一般。”
“看這老人長得相貌奇特,難道是從赤州或者白帝州來的散仙一類。”
“看這師徒二人,臉上的麻子與那天罡北鬥的星極其相似,看來他們的這門功夫與那麻子的分布大有幹係。”
說得是亂七八糟,就連李長卿都已經有些聽不下去。
隻是見那老人微閉雙目,好像是世外高人得道一樣,李長卿暗暗歎氣,敢情這得道升天了人家拍馬屁的感覺是差不多的。
湯武見沒有人理自己,正中下懷。就要準備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李長卿怎麼能夠就讓他這樣的跑掉。
“諸位,我古月派本來修練的是清靜無為之道,向來也不與世人相交,今天卻不想遇到了這位老爺子,老爺子既然有誠意,小子又掐指一算,實在是命中前定,本來也不想煩擾於人,不過,既然是命數,我兩師徒今天就打擾老爺子了。”
李長卿這一通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怎麼會沒有人聽到。
李長卿的這一通謊說得是好不溜滑,既說的是有道理,又把自己胡謅的古月派捧上了天,看來湯武今天這一頓飯是跑不了的了。
李長卿隻看到湯武的臉已經黑了,而且還看到那湯沁不經意的又向湯沁使了個眼色。
滿場的人都已經看著李長卿和湯武。
湯武得了湯沁的示意,知道她喜歡潔淨,怎麼能夠讓這兩個叫花子一樣的人進了湯府。
道:“既然兩位能屈駕光臨,談得上什麼叨擾,不如這樣,我府上的飲食怎麼能及得上林家包子。今天就由我做東,請兩位到林家包子一聚吧。”
李長卿隻是冷笑,卻是無法,道:“如此,我師徒兩人就叼擾了。”
話畢,師徒兩人就跟著那湯氏父女而行。
後麵還跟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
無量城中,都知道有無量派,無量派又有宗主常唯墨與首座李長卿兩人的合氣之力,最為高深。
不想最近出了李長卿逼·奸湯沁一事,無量派在無量城中人的心目已經地位下降了不少。
今天突然出現了這樣的兩個高人,當然是極為罕見的事情,就看那自稱李小抄的年青人,那飛升的功夫,就連湯武也不能望其向背,何況那李小抄的師父魏無涯。
這些人一路上浩浩蕩蕩,就成了幾人的保鏢一般。
湯武現在已居前,他那寶貝女兒已經讓下人送入了湯府,林家包子本來就距湯府不遠,於是幾人就是步行而往。
李長卿和無涯子居中,兩個人現在正在那裏低語,他們既然低語,怎麼還有人能聽得清。
“你這逆徒,今天怎麼把為師的句號和本門的號都改了。”無涯子現在雖是極喜,對李長卿私改自己和門戶的名字也不是那麼容易接受。
“師父,我先前是逼得無法,才想出這暈招,改的時候也不敢忘了本,古月派與湖山派也不是差了太多,魏無涯和你的尊誨也大致一樣,如果直接說出本名,如果被那無量派聽去了的話,那麼實在不好。”李長卿本有急智,他臨時想出來的東西也不是全無道理。
林家包子,現在那林家包子的門口已經是車水馬龍,門口圍得是水泄不通。
門中雖然人多,但是你如果往那大堂裏麵看去的話,卻是空空如也。
湯武既然要宴請古月派的高人,當然會來個包場。
整個林家包子的左近現在是車吟馬嘶,經常會有來吃飯的人铩羽而歸,既然是湯武在二樓請客,那麼想不铩羽而歸都不行了。
無量派現在已經臭名遠揚,那麼現在湯氏在無量城中的名聲已經如日中天。
林家包子二樓,居中的一張酒桌,坐了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