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道不明(1 / 2)

聽到這一聲傳喚,常唯墨大驚,本來唐師我上山的日子至少都還有半個月,怎麼今天就到了?

真正的是迅雷不及掩耳,完全沒有準備。

既然冤家已經上門,該有的禮儀還是得擺出來。

常唯墨但看湯武,穀清風兩個都是麵色其差,好像死了爹娘一樣。

知道定有後事。

但現在卻不得不放下,隻能外出迎接唐師我。

雖然說與這唐師我真正的是死對頭一樣,但畢竟從未蒙麵,唐師我又是傳聞中天下難得的少年英材,這個必要的禮數還是得有的。

看著湯武與穀清風臉色難看,告罪一聲,帶著李長卿就向外迎去。

李長卿現在隻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問題,但他實在想不通這個假冒的湯武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他不知道湯氏那麼多見不得人的把柄自己全都知道麼。

李長卿才到那無量大廳前的廣場的時候,他已經看到迎麵就是大堆的人,遠遠看去都是仙門中的年青俊傑。

其中男女不等,最前麵的就是一素服的年青男子。

可能除了李長卿之外,無論誰都想不到,那男子居然是李過。

李過就是是唐師我。

唐師我現在看起來也是平凡無奇,他身上既沒有著綾羅綢緞,也沒有著牛皮小靴,身上現在隻是多了一樣東西。

就是一個古樸的銅環,那環就反背在他的背上,尺寸也不甚大,最多也就不過直徑半尺不到,上麵毫無光澤可言,真的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銅環。

隻有一點能夠看出他的與眾不同,他走路的姿勢極輕盈那感覺就像是在飄。

雖然飄得極慢,但就算是普通的平民也能夠看出他是有合氣之力的,也不過就此而已,再無出奇。

常唯墨卻已經張大了嘴巴,或許他發現自己身為一門之主做出這樣不雅的動作,實在不得體,隻在那一瞬間,他就又把嘴巴合上。

唐師我就是李過,這已經是無疑的了。

不過,現在沒有泰山弟子在他的身邊,他的氣質又有所不同,隻是卻又讓人說不出來他的不同又在哪裏。

但是無論是誰都可以看出,雖然迎麵而來的年青人男女甚眾,但是無論是誰都已經不能蓋過他的光彩。

這光彩也不僅是指相貌而言,最重要的是那一種氣質。氣質這東西可大可小,但如果放在唐師我的身上的話,那或許是一種平凡而又不能讓人忽視的氣勢。

那是一種氣勢。

“唐門弟子唐師我拜見無量宗主常世伯。“唐師我一輯到底,毫不做作,完全就是發自肺腑的樣子。

後麵的太虛道,紫微廬,鶴仙居的弟子都以他馬首是瞻,自然也是同一動作,其恭甚敬。

唐師我雖然謙卑,但他前次上無量,卻冒名頂替李過,將那無量門下騙得是團團轉。

常唯墨心裏自然不舒服,於是略一施禮,嘴巴裏麵輕輕的哼了一聲,看來他的心裏有大石的不滿。

唐師我看來真的是一個尊敬師長的年青人,等到所有跟他身後的那些年青人都已經長身起來的時候,他才最後一個起來,實在對常唯墨禮敬有加。

既然是這麼懂禮數的年青人,如果他不對常唯墨說出上次冒用他人姓名的原因的話,那麼實在是說不過去。

常唯墨接抖了抖衣袖道:“唐氏大材果然不凡,上次你可騙得和好苦,倒要解釋解釋。”常唯墨的語聲中自然不悅。

李長卿看了看那唐師我,走起路來站得筆直,倒真的好似一表人材的樣子,不由得心裏覺得惡寒,生出了想要戲弄他的主意。

無他,在李長卿的心中,這個世界上看起來越是正直的人,私底下的行事就越不能讓人看的,因為那些都不是人做的。

說著一行人客套一番。

人既已聚齊,唐師我雖然是來找誨氣的,但常唯墨也不能失了宗師的風範。

隻是將弟子齊聚,一時之間好不熱鬧。

竟然將那軒敞的大廳擠得是再擺上幾張板凳也不能夠。

自然李長卿及阿完等人是站著的,即使無量沒有弟子不能坐的規矩,可能這大廳也再不能坐的。

李長卿卻不巧與阿完擠在了一起,這下沒有辦法。

李長卿知道阿完現在與他已經是三世的仇人,他對自己眼睛不對鼻子也實屬正常,但自己總覺得有些冤枉,如果不是那湯沁那女子的話,自己怎麼會做出如此扯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出來。

再抬眼望去,隻見蘇櫻。蘇鸞,甚至是何呂那小子都已經在了。

何呂那小子本自就長得極為長大,在這大廳已內,倒有一種頭要撞到天花板的感覺,這就是真正的雞立鶴群。

再看看旁邊,還有兩個故人,自然就是還沒有下山的文鴦,文若兩個,這兩人已經被擠到那極為偏遠的角落,明明就是來湊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