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劫與真相(2 / 3)

所有人都看向那個粗聲粗氣的大漢,“這裏看病的怎麼是個娘們,這娘們能看病麼!老子傷的可是腦袋。老子的腦袋是讓女子摸得的麼?若是女人摸了老子的腦袋,老子以後賭錢不是要輸個一塌糊塗!”

旁邊一堆人,也不知道都是誰,一起在哪裏說:“是啊,男人的腦袋是女人摸的麼,這可是腦袋啊。”

當這些亂七八糟的閑言閑語慢慢的安靜下來的時候,整個藥店也已經安靜下來了,因為人已經走得差不多。

卻還有一個年青人,是一個看起來年青的小夥子,他長著一雙狐狸眼,正用他的一雙桃花眼對著湯沁掃來掃去,而另一隻手卻搭在湯沁的柔荑上。

湯沁道:“劉少爺,看來你得的不是小病。”

那桃花眼的男子邪笑道:“你說是什麼病,無論是什麼病,無論是什麼藥,我劉昌都是找得到,你要知道,我老爹是邊軍的軍醫,與湯伯伯也是相熟,沒什麼大不了的。

湯沁道:“你得的是脫臼。”

劉昌道:“脫臼,我怎麼會脫臼?”

湯沁道:“本來是沒有的,不過馬上就有了:”

劉昌聽到這話時,臉紅了紅,馬上把手縮了回去,起身後扔下一句話,“在這看了半天,什麼都沒看出來,比起你老爹差遠了。”

整個店堂已經鴉雀無聲,湯沁坐了一會,道:“你怎麼還不上山?”

李長卿道:“看來你這個人心很壞,我既然決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你也不應該催著我去找麻煩。”

湯沁道:“現在你再麻煩,也沒有我的心煩。”

李長卿道:“你既然這樣做,肯定知道有這樣的結局。”

湯沁道:“我當然知道,我雖然心煩,可是卻比以前輕鬆。”

李長卿道:“這個我也知道,無論是誰,寧願真切的哭,也不願意帶著不是自己臉的麵具假笑,隻是如果等到有一天,無量城中人發現湯老爺子再也不回來的話,那又怎麼辦?”

湯沁道:“不辦,我決定去京城,誰都知道,湯老爺子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他時常消失個兩三個月也實屬平常。”

李長卿道:“你要去杏園堂,當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曾經去過杏園堂,那麼就不會再有人懷疑女人究竟能不能做郎中?”

湯沁道:“你隻說對了一半,其實杏園堂也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杏園堂的薜鵲本來是我爹的弟子。”

李長卿已經確定湯沁將會離開,於是他問:“我再問你最後一句話,你身上用的這個香味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在別的地方聞到過。”說這話時,他已經把那個手絹拿了出來。

湯沁卻並不理他,她又轉過身去道:“你自己猜去吧,現在你可以走了,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這種香味是會傳染的。”

李長卿聽到了這句話,這句話明明就是一句無頭無腦的話。

不過,李長卿已經可以確定,這種香味就好似自己前世所用的香水一樣,用多了就連身邊的人都是香的。

現在湯沁的身上已經有了了這種味道,那麼那夜的的女人究竟是?。

他現在已經不想知道這答案。

李長卿又走在無量城中的官道上,無疑在別人的眼裏,他就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可惜的是他現在的心裏並不輕鬆。

後麵還是跟著阿完和老伯,老伯走邊剔著牙,看來他早上肉吃太多,阿完卻背著那兩個藥瓶,緊跟在後麵。

當從明月樓經過的時候,李長卿又想起了那些粉頭,於是他抬頭,這個時候卻發現上麵居然已經沒有一個人,或許粉頭都已經不在。

李長卿有些狐疑,正當他的神思已經回到無量山時,卻從那明月樓上突然的傳出了許多的鶯聲燕語,聽起來真的讓人心旌搖蕩。

那鶯燕都是齊刷刷的用著一個腔調道:“李長卿,快點上來,看看我們的風光。”

這一句話雖然簡單的話,但是從這些動人的女子口中說出的時候,卻感覺大不一樣,李長卿已經有些恍惚。

那聲音猶如迷離之音一般的搖動著李長卿的心誌,他突然想起前幾日,自己和老伯阿完從這門前過後時候,仿佛聽到有人叫自己,那時也是這樣的聲音。難道那天聽到的居然是真的。

那些妓女還在那裏呼應,那天籟這聲哪裏是妓女所能夠發出的,李長卿已經迷醉。

看來就連這一幹粉頭也對李長卿當日擊破鍾九之事,曆曆在目,李長卿無疑已經是上至豪門官家,下到販夫煙花女子,都已經奉若傳說一般的人物。

花如潮,美人如雲,李長卿還沒有從那明月樓前錯過的時候,那些女子已經衝了下來,李長卿被圍在了裏麵,那些女子實在豪放,這個時候都是類似打太平拳助樂的感覺,你摸一下,我揩一下,把個李長卿爽得不宜樂呼!

這不是人生最大的美事麼!

李長卿正自在那花叢中享受,忽聽到又是一聲驚呼,明明就是阿完的聲音。

接著就聽到阿完在那裏亂叫,等到老伯擠過來伸出毛手亂抓的時候,那些粉頭一個個吃痛不住,終於一個個的退卻。

最後隻剩下三個人,阿完已經呆掉了,李長卿也不得不呆,阿完的手上已經空空如也,幹淨得好像他的手上本來什麼東西都沒有一樣。

李長卿實在有些頭痛,本來這個東西有或者沒有,對最後的結局幾乎是沒有決定性的作用。但還是有些可惜,它居然丟了。

這豈止是巧,簡直是巧,明明就是有人想要再送他李長卿一程,

李長卿已經蒙了,他蒙了的時候,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罵娘,於是他暗自罵了一句娘。

無量派大廳,湯唯書,文若,常氏夫婦,無量五子,尤其是一臉青灰色的文鴦都牢牢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玉瓶。

不過,他們決不會有人知道,這瓶子居然是李長卿隨隨便便在大街上買來的。

那尺寸驚人的瓶子,其實是用來插花的。

對於文鴦來說,這個玉瓶實在已經是他的生命,所以當他抓著屁股底下的褥子的時候,他的手指甲已經要掐進那棉絮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