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八(1 / 2)

綠蘿看他那樣子有點心虛,以為說破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怯怯道:“傾城啊。”

君浩聽了,倒是放下心來,又問她:“那她還跟別人說過嗎?”

“我不知道啊,還是很久以前說過呢。”

君浩恩了一聲,沉默不語,綠蘿有些害怕,問他:“到底怎麼了?你是說啊。”

君浩看她一眼,笑了一下,讓她自己想。

綠蘿想了想,說:“我倒是聽她說過那麼一兩句,大約就是不顯的那麼聰明,省的皇上太後忌憚她,倒壞了事。”

君浩點頭,伸手勾了她的鼻子一下,綠蘿扭過頭去不讓他勾,君浩見她不願意,貌似無意的說了句:“我聽說,你在打聽雄巒山啊,恩?”

綠蘿眨巴眨巴眼睛,不知為何又心虛了。

“你一個人去不了,再說了,本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何必當真。”

綠蘿急到:“怎麼會是子虛烏有?一開始我也沒相信,可是爺爺三番五次托夢過來,我怎麼有可能無緣無故總是做同一個夢?而且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雄巒山,這一定是爺爺泉下有知來告訴我的。”

君浩沉下臉來,不悅道:“那你是要去了?那你找到他們後打算怎麼辦呢?認親?然後再也不回來了?”

他這麼一問,綠蘿倒是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是啊,找到後又能怎麼樣呢?她所能依靠的,還不是隻有君浩而已。去找李家,反而是在傷害君浩的心。

想到這裏,她有些惶恐的看著君浩。

君浩也沉著臉看著她。

綠蘿見他不高興,心裏十分愧疚。

“君浩……”

她伸手拉君浩,君浩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目光嚴厲。

“我沒有這麼想,就是爺爺一再托夢……”

“夢這種事,本來就無根據可考。即使你當真了,要去,那麼你怎麼去跟母親說?母親能理解你的說法嗎?”

綠蘿看他是真的生氣了,心裏又後悔又害怕,老實聽他說,也不敢還口了。

話說著就到了九月重陽,這是個大節。一大早,君浩就陪著老太爺出去城郊登高,綠蘿本來也想跟著,可惜前幾日著了風,有點頭暈,君浩不讓她去。

她窩在屋子裏睡覺,下午的時候麗君過來叫她,說有客人來了,要見她。

綠蘿奇了,她又不認識什麼人,誰會找她?麗君說到,原來是若穀來了。

綠蘿一聽,就懷疑是跟那個羅夫人有關係,趕緊跟過去。

到了,果然看到若穀,還有一個麵色憔悴的夫人坐在一邊。

溫夫人見她進來了,招呼她過來,說到:“這位是秦夫人,她是特特來找你的。”

秦夫人看到綠蘿進來,早就站起來了,此時走過來,眼睛裏還含著淚水,哽咽道:“好孩子,我有件事要求你……”

溫夫人趕緊站起來,勸慰道:“秦夫人何必如此,若是能幫的,我們也是義不容辭。畢竟救人一命,是天大的功德。可是蘿兒還小,女人家懷孕是件大事,她也未必能幫上什麼忙……”

秦夫人擦擦眼淚,歎口氣說到:“如今我也認了,我們那孩子,打小脾氣就倔,她爹也慣著她,那會兒……那會兒白兒也慣著她,才弄出了如今真麼個急死人的脾氣……我也不指望她能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隻要她保住小命兒,我就知足啊……”

溫夫人扶著她坐下,自己想了一想,對綠蘿說:“秦夫人的女兒如今有孕,前些日子跟夫家置氣,目下孩子可能保不住了,秦夫人聽說你懂些醫理,所以來問你。你若是有準兒,就去看看,若是沒準兒,可別耽誤了人家。”

綠蘿急忙擺手,道:“我哪裏懂這個?我本也不擅於此……”

秦夫人聽她這麼說,猛地抬起頭來看她,一霎那間眼中翻湧而出的絕望和怨毒,嚇得綠蘿打了個哆嗦,她扭頭看若穀,若穀皺眉道:“蘿兒,先不要妄下斷言,你去看看再說。”

秦夫人強忍著悲傷,說到:“我們也是能想的法子都想了,不求姑娘一定治好咱們,隻要願意看一看,我們就承姑娘這份兒情。”

綠蘿看這位秦夫人,眉眼間也是有股狠厲之色的,想來愛女之心已經越過了所有,不然她何至於來給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低頭?

綠蘿看溫夫人,溫夫人此時也無法,隻是提醒她:“萬不可莽撞,一屍兩命的大事!”

綠蘿點點頭,對秦夫人說到:“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保不住了,路上您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