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嚇了她一跳,本不欲去開門,可是如此深夜,誰會跑來她這裏敲門啊?
她拿起常放在床邊防身的棍子,悄悄的走到門前看。
冷冷的月光下,君浩皺著眉站在門口。
綠蘿鬆了口氣,打開了門栓。
“怎麼了?”
君浩走進房間,點上油燈,才坐下,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嚇了綠蘿一跳。
“阿池哥,你怎麼來了?”
阿池笑嗬嗬的,看到君浩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對綠蘿說:“晚上抓兔子,問問你去不去。”
綠蘿抿嘴一笑,歪著頭調皮道:“青姐姐呢?”
阿池笑道:“她一個女孩子不方便跳牆,我就進來了。今天月亮好,咱們去村外走走。”
綠蘿立刻想到了烤魚,問道:“抓魚嗎?”
阿池道:“現在天氣冷了,我也不想下河,咱們看看下的套子裏有沒有野雞野兔的,沒有我給你們打去。”
綠蘿聽了,美得眯成了眯眯眼,不停地點頭。拿起一件厚衣服,就要跟著出去。
“對了!我想起來,我去爺爺窖裏拿瓶酒吧!”
才出門,她就想起來了。
阿池聽了,說:“那行,你去,我等著你。”
綠蘿趕緊往地窖跑。
綠蘿走了,阿池看了看君浩,不知怎的,和君浩在一起,他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兄弟……去不去?”
“去,我也沒打過兔子。”
“行,今兒給你看看咱們的手段。”
阿池說完就笑了,君浩也笑了。
“行啊,比劃比劃。”
綠蘿回來的時候,正看到他們談笑風生的,不禁納罕,君浩竟然會跟阿池聊得來。
青姐姐站在門口都等急了,見他們才出來,不禁有點嗔怒,綠蘿沒臉沒皮的跟她膩歪一會兒,才算是哄好了。
到了村外,阿池生起火來,讓綠蘿和青姐姐看著,他和君浩去看套子裏有沒有獵物,綠蘿和青姐姐烤著火聊天兒,過了會兒火燒大了,就動了動地方,把酒埋在原先火堆的下麵,這樣待會兒喝的時候,酒是溫熱的。
青姐姐問起她和君浩來,綠蘿有些臉上掛不住的。
青姐姐說道:“你還跟我有什麼說不得的,我娘疼你,可是跟我一樣的,我又沒有姐妹,都是拿你當親妹妹啊。”
綠蘿沒意思的道:“其實哪裏有什麼指腹為婚,不過是穆成叔叔隨口編的,就是為了氣桂女。再說,那個君浩也看不上我。”
青姐姐一邊聽著她說,一邊扒拉那火,道:“話都說出來了,可不能反悔,不然那還叫人嗎!讓你以後怎麼在村子裏做人,而且他們說了那話,你以後也嫁不得別人了。”
綠蘿歎了口氣,道:“姐姐,你少說兩句吧,我都這麼慘了。”
青姐姐道:“放心吧,我回去跟我娘說。我娘總有辦法,不能這麼不清不楚的,總得有個說法。不過說實話,那個君浩我也不是特別看的上眼,那天你跟桂女打架,我不知道也沒去看,我娘說當時她拉著你勸你,桂女那麼鬧騰,君浩連句話都不說,實在是不像男人!”
綠蘿懶懶的沒有接話,其實那會兒,她都氣傻了,那裏還在乎誰幫她說話。
不過現在想想,是挺讓人失望的。
兩個人閑閑的聊著,很快,阿池和君浩就挑著一隻洗幹淨的野雞回來了。
“沒有兔子,隻看到這隻野雞。”
綠蘿忙說:“夠了夠了,這麼肥,夠咱們四個吃了。”
君浩手裏拿著幾張巨大的荷葉,把那隻雞幾下包裹在一起,然後架在火上烤,綠蘿眼巴巴的看著,口水咽下去湧上來,喉嚨不停地滾動,看的青姐姐咯咯笑,阿池也笑,君浩一邊轉動架子上的雞,忍不住也露出個笑容來。
綠蘿惱怒的拍了旁邊的青姐姐一下,怒道:“我都好幾天不吃飯了!都快餓死了!”
青姐姐把她抱在懷裏撫著她的肩笑,道:“是啊是啊,辛苦我們蘿兒了!。”
阿池問綠蘿:“蘿兒,孫爺爺的醫術你都學會了嗎?”
綠蘿依偎在青姐姐懷裏,說道:“哪兒能啊,爺爺大半生都在遊曆各地,遇到的病人什麼樣的都有,幾十年才練出來今天的醫術,我才多大,能學到一分半分就不錯了。”
青姐姐拍拍她的身上,道:“一分半分,就足夠你用了,治個頭疼腦熱的盡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