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最近怎麼好像一直在疏遠我?你怎麼了?”爸爸媽媽離開後,和衛小北肩並肩同站著的衛萊目視著爸媽離去的方向問。
“有嗎?隻是最近一直在努力學習而已,可能見麵的機會比較少。”
“我聽你同學說,你最近變了,變得很孤僻,不與別人交流,是這樣嗎?”
“最近嗓子不太舒服,一說話就疼,所以就經常沉默了。你聽誰說的?陳默還是浩楠?”衛小北總是找理由推托著
“是浩楠,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陳默了。”
“姐,從小到大,你覺得我怎麼樣?”她的眼睛變得無比敏感起來,不放過每個機會去觀察衛萊一舉一動的神情。
“你很好啊,爸爸媽媽掌上夜明珠,乖乖女。”
“那在你那呢?”
“在我這,也是位好妹妹啊!”
“那會不會有一天遇到我們都喜歡的東西,都特別特別想要得到的東西,而彼此傷害呢?”
衛萊看著目光怪異的衛小北,先是目光嚴肅而又鎮定,“你是學習學傻了吧?怎麼淨問一些不靠譜的,奇奇怪怪的東西呢?你覺得以我們的性格,會同時喜歡上同一件東西嗎?”
“不會就好,不會就好。”衛小北的嘴裏不停的念叨著離開。
衛萊是接著電話離開的。衛小北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回校的路上走著,這種感覺,她喜歡。
以前在家的時候,衛小北就經常一個人沿著去田野的那條路,‘悠哉悠哉’的走著。會時而停下腳步來,仰起臉,望著天空,想些什麼。用衛小北的話來說,“我45°角的仰望,並不代表悲傷,並不說明憂鬱,也並不表明我在想念,隻是尋找著一塊能足夠承載自己夢想的棉花雲。
可現在仰起臉,望著有些陰暗的灰色天空,曾經尋找過已久的,承載自己小小夢想的棉花雲哪去了?是不是它也會跟烏雲一樣,變成雨滴,落下,然後在某一片肥沃的土地生根發芽,成長,之後夢想枝芽開花結果,長出果實,等待著自己去采摘成熟的果實呢?
衛小北嘴角露出嘲諷的笑,笑自己的想法還是那麼幼稚,就整一周公的小小手下,整天就知道做白日夢。
誰說仰望天空的時候就一定會想念?可衛小北的視網膜上幻覺實在是來的凶猛厲害,無論怎麼仰望,不論以怎樣的視角去看那灰色的天空,在厚厚的卷積雲上出現的就全都是那張,痞痞的,壞壞的,笑的很爛的笑臉,有多久沒有見到最初的那張笑臉了?衛小北也記不清了。
‘我怎麼會想起他呢?真是莫名奇妙!’
‘一定是中邪了,回去拍張能辟邪的照片用著。’
‘淡定,淡定,我衛小北一定要淡定!不就是一張整天愛睡覺的死豬臉嗎?有什麼啊?有必要滿眼裏全是他嗎?’
衛小北每走一步,嘴裏就嘮叨著。當然這種情況也就隻有在衛小北獨自一人的時候,才會這般瘋癲的跟自己說話。
身邊隨手可觸的雪,隨著衛小北的步子在慢慢地增加。冰冷的雪球就是這樣在看似平靜的步調裏慢慢誕生了。
都說日有所思,就夜有所夢。可也能這麼說,日有所思,就可日能所見,比如,在莫名其妙的思念陳默之後不久,衛小北的麵前就真的出現了一個活生生的陳默。
陳默在距衛小北不遠處的時候,她的心驚訝不已。想什麼,什麼就能出現嗎?money呢?鑽石呢?金子呢?但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驚訝之餘,還平添了許多驚喜。
平靜的腳步再次駐足,砰然跳動的心,隨著陳默的快速靠近而有越來越高的頻率。
從一開始認識陳默的時候,她的心就從沒有這樣不受所控的跳動過,今天是怎麼了?
一個大大的擁抱在衛小北不知所措的情況下襲來,衛小北站在雪地上,被擁抱著,緊緊的,那感覺好安全,好溫暖,好幸福,仿佛整個世界的雪都被融化掉了,成了花開春暖,雙飛比翼的日子。
“不管我和你的時間還有多久,都讓我來繼續欺負你下去好不好?”
被擁的緊緊的,就差窒息掉了。仿佛把所有的力氣都用上,隻為害怕下一秒就會失去一樣。
衛小北看不到他的臉,耳邊的呢喃雖然聽上去不怎麼順耳順心,可就是因為這樣,最幸福地方的門,就被這句話給打開了,波濤洶湧的幸福就這樣瞬間襲來。有時候就是這樣,所有的痛苦都各有各的不幸,可所有的幸福就都是一樣的,甜如甘露,沁透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