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抓到你了。”那個女工人,不,應該是那個唱粵曲的女鬼對著我獰笑道,“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一次又一次地在我的手上溜走,害得我總是被主人罵,現今你落在我的手上,我就將新仇舊恨和你一起算!”
那個唱粵曲的女鬼越說越氣,說到最後雙手一揚,使得我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壁上,繼而摔倒在地上。這一撞一摔,饒是我是身強力壯的長跑健將,也吃不消這種折磨。“痛——”我吃痛地喊了一句。
“痛?相比起我在主人那裏所受到的折磨,這種痛算得了什麼?”那個唱粵曲的女鬼繼續說著這種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話,而且一邊說一邊揮舞起那長長的衣袖,狠狠地朝我的身上抽了過來。由於我剛才被撞得不輕,身體無法像一個正常人那樣靈活移動,因此那衣袖十次有八次都能成功抽到我。
正當我被那個唱粵曲的女鬼瘋狂的抽打之時,一個人影忽然飛身撲向那個唱粵曲的女鬼,把它壓倒在身下。那個唱粵曲的女鬼本來抽得正起勁,被人撲倒了自然是非常的生氣,不假思索地揚起衣袖意欲抽打那個人影。然而它的這個舉動卻正中那個人影的下懷,那個人影連手帶衣袖抓在自己手上,然後拿起一雙筷子,迅速地夾住了那個唱粵曲的女鬼的中指。隻聽得一聲慘叫,一股血紅色的煙霧從那個唱粵曲的女鬼的鼻子裏冒了出來。
毫無疑問,那個人影就是魏子晴,她用幫助被鬼上了身的三小姐的辦法,將那個唱粵曲的女鬼從女工人的身上趕了出來。我見了正想為魏子晴大聲喝彩,卻發現那股血紅色的煙霧迅速地籠罩在魏子晴的周圍。這種情況就是傻子也明白,那個唱粵曲的女鬼是想上魏子晴的身!
“子晴小心!”眼見魏子晴大有被鬼上身的可能,我來不及細想,大吼一聲之後飛奔了過去,把魏子晴推到在地上,於是很自然地,那股血紅色的煙霧通過我的鼻子,鑽進了我的身體裏麵。
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被鬼上了身。被鬼上了身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先是覺得全身都在發寒,使得我恨不得找個火爐鑽進去,之後慢慢的感覺到有點惡心,很想嘔吐卻又吐不出來,大腦像被人用斧頭劈開那樣疼痛。這些都是小事,最令我恐懼的是,我覺得潛意識中的“我”似乎正在消失,被另外一個“我”所取代,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充斥著我的心靈。
就在我萬分絕望之際,一束耀眼的白光出現在我的眼前,正在侵占我的肉體的另一個“我”似乎對這束白光十分的畏懼,白光一出現,它便迅速的退了下去,最後竟然徹底的消失,而我則軟綿綿的癱坐在地上,雙眼不由自主地合上了。
“永年!永年!你沒事吧!”永年?我混在王老板的家時明明是化名叫做黃天華,這裏怎麼會有人知道我的真名?難道我潛藏在王老板家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魏子晴蹲在我的麵前。她原本一臉的憂愁,在見到我睜開雙眼時馬上轉憂為喜,開心地說道:“永年你沒有事了?”
“永年?你怎麼知道我叫永年的?”我警惕地問道。
“我……哎,算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好意思在你麵前假裝了。”魏子晴說著,用手在臉上輕輕一揭,將一張人皮揭了下來,露出了她的廬山真麵目。
我驚呼道:“冰冰,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馮冰冰笑道,“就許你喬裝混入王老板家裏,人家就不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喬裝成魏子晴混進王老板家?”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自己呢?”馮冰冰沒好氣地說道,“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喬裝成黃天華混進王老板的家?”
“我……我……”我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借口來搪塞,真是失敗。
“我什麼我啊?是不是找不到借口來騙我啊?”馮冰冰絲毫不給我麵子,“好,你不說我就代你說吧,你是來尋找王老板發家的秘密,是不是?”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驚訝地問道,“難道你在我的身上裝了qie聽器?”
“qie聽器?真好笑,你以為我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特工嗎?”馮冰冰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自莫為。那天你在王老板的小兒子的葬禮上和林飛虎的對話我早就聽得一清二楚了,根本用不著在你身上裝qie聽器這種中看不中用的高科技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