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大哥懷疑,幾乎同一個時間,外頭著火裏麵傷人,而老二卻正正好好地出現在那個地方,誰會對著西廠的布局這麼熟悉,難道這兩者之間真的是巧合,或者說,這不是個預謀?”坐在床頭的刀疤突然立起了身,他眯著眼睛緊緊地望著眼前的卷毛。
聽完床上的刀疤這一番話語,此時的卷毛終於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有時候人的思想就是突然閃現,就在此刻,正當這刀疤的話音剛剛落下,這卷毛腦海中就突然閃過那晚救火之時的場景。
“大哥!我想到了,那天晚上救火的時候肥仔滑了好幾跤,地上黏糊糊的,而且那火似乎又很難撲滅,還有廠外那條公路,交通隊十年八年都不來這邊一回,那天竟然來了個工程隊鑿路維修,最後搞得連急救車都沒能及時的進來……”
隨著床邊的卷毛說完這些那天的事情後,此時的刀疤心中似乎更加確定了什麼。
“看樣子,這個汪老二這次是脫不了什麼幹係了,這個人沒準真的有什麼問題,想和我耍小聰明,他還嫩了點。”
聽到這裏,坐在一旁的卷毛卻更是發起了懵。
“大哥,這些天二哥對咱的幫助也是不少啊,況且你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試過了他,之前都沒什麼問題,這次你怎麼就能確定是他了呢?”
“哼哼,世上不會有那麼多特別巧合的事情,廠裏頭這些年也沒招過什麼新的兄弟,隻有這個汪正算是新來的,況且古故有雲,賊喊抓賊,他想害我,如真不是他放火,那放火之人也定在附近,想害我的人恐怕絕對不是單個,況且那晚上據說老二喝得大醉,一個酒鬼拿什麼救火?”
聽完刀疤所說的這番話語,卷毛似乎也從中讀出了什麼門道,不過卻隻差刀疤的再次點破。
“阿卷,那天晚上救火的新人總有幾個?”
“嗯… 如果算上二哥,應該有七個人。”卷毛晃著頭仔細的回想起那晚的情景,在確認了無誤後便輕輕的點了點頭。
“哼,那這七個人當中恐怕定有幾人是想害我的了,你等下就立馬回廠,把他們幾個全都看起來,就說外頭查的嚴,不準他們出門,特別是那個汪正,見以此事,不得不防。”刀疤的心理似乎有了自己的打算,他眯著眼睛撓了撓頭,便對著身旁的卷毛下起了命令。
聽到這裏,雖然刀疤的懷疑或許有他的道理,但此刻的卷毛卻仍是感到有些不解。
“大哥,你這樣做可能會讓真心的兄弟不滿啊,況且說那晚宿舍當中可還有一些睡得昏沉並沒有起來救火的人呢,怎麼這七個兄弟救了火反而不對?”卷毛思考著刀疤所說的命令,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不解。
“這你就不懂了吧,廠裏敢來刺殺我的人必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那天晚上宿舍中可能有些兄弟沒有起來救火,雖然他們確實不對,但卻很明顯的能讓我產生懷疑,但反而那些拚命與火場的人,常規之下卻並不能讓人產生懷疑,如果是你要來害我,你說與其是躲在宿舍伺機而動被人懷疑得好,還是拚命在火場但卻可以走著縫隙不被懷疑的好呢?”
聽完刀疤的這一番話語,此時的卷毛雖然還有一些霧水,但大致也明白了此刻刀疤內心的想法,他恐怕這是心中早已經咬定二哥有什麼問題了。
“大哥,你說的這些雖然有道理,不過這種想法恐怕廠裏的兄弟沒有那個腦瓜,我覺得還是……”
“阿卷!”還沒等著卷毛說完自己的意見,沒想到刀疤竟然緊接著打斷了卷毛。
“阿卷呐,你不用說那麼多,誰是自己人誰是敵人我還是能分辨的,現在無論如何,這件事情要秘密調查,害群之馬如果不抓出來,早晚會耽誤了大事情,這樣吧,把那天沒有來救火和救火的七個新人全都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不允許出廠。”
隨著刀疤的一聲令下,坐在一旁的卷毛雖然內心還有著什麼想法,不過也自然不好再多說些什麼,隻見他略感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拿來一旁溫度剛剛好的早餐,幫著刀疤開始整理收拾起來。
話說的雖然有點多,不過這西廠之賊還是要抓,但具體又要如何來做呢?還是先等這早餐過後在做討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