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其實很是漫長,雖然幾人已經成功的完成了這次計劃,而汪陽腦子中還有著無盡的不解,可是這一路上卻感覺比交易之前還要壓抑,刀疤仍然是麵無表情的緊閉著眼,而卷毛也仍是顧著自己消停駕駛著車,而汪陽卻如同一個局外多餘的人,被無奈的夾在中間,很不自在。
路途中,汪陽試探著的打破安靜,與一旁的兩人有的沒的閑聊著,不過卻很快都已輕聲答應而敷衍了下來,時間又過去了幾分鍾,或者說,聲音又靜音了幾分鍾,就在這時,一旁的刀疤突然深深呼起了氣,緩緩睜開了雙眼,若有所思的拍起了一旁表現尷尬的汪陽。
“老二。”
刀疤隻是輕聲的叫了一聲,但卻不難看出,刀疤定是在思考著這段話的下文,而聞聲的汪陽也是警惕中的預感到了什麼,客氣的嬉笑著臉轉過了身,笑著應道:“怎麼了大哥?”
聽著,刀疤若有所思的拿出了一支香煙,表情複雜的抽了起來,隨著一口又一口的煙氣呼出,刀疤也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我不想多說什麼,你不要跟著回去了。”
走?聽到這裏的汪陽也瞬間是慌了手腳,立即加速迅速乃至極速的仔細回想著,自己似乎真的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為什麼刀疤卻口出此言?想到這兒,汪陽急忙十分不解的衝其問道:“為… 為什麼呀?”
聽到汪陽這一聲滿頭霧水的疑問,刀疤也則是繼續抽著手中的香煙,而向一旁的卷毛望去,卷毛也是各顧各的駕駛著車,絲毫沒有搭理之意,很快,刀疤再次呼出了自己口中濃白的煙氣,衝著汪陽略帶著玩笑的口氣,試探著說道而不是問道:“我們當中,或許出了個不懂事的人。”
這番無心私有心的話語,徹徹底底的險些攻破了汪陽最後一道防線,而聽此的汪陽也是突然萬分的緊張了起來,腎上腺素飆升不止,強行忍住內心的激動與緊張,無辜的裝著傻苦笑著問道:“誰… 誰呀?”
這句話說完,氣氛卻又迅速陷入了無盡的尷尬之中,刀疤與汪陽在進行著眼神與心理中的對視,誰也沒有先說什麼,但就此情形來看,汗流臉頰的汪陽明顯看來稍遜一籌,時間大概過去了漫長的一分鍾,刀疤,突然間的大笑了起來,彈了彈手上的煙灰,拍著一旁的汪陽笑著說道:“哈哈哈我也不知道老二,我就是怕你和這事兒萬一不小心扯上了什麼關係,才讓你出去避避風頭。”
聽到這裏,汪陽的小心髒才總算輕微的減少了激跳,一邊笑著,不經意的擦了擦臉頰上豆大的汗珠,皮笑肉不笑的嬉著臉,衝著刀疤客氣的說道:“不會有關係……”
聽完,刀疤也笑著拍了拍汪陽的肩膀,便也沒再多說什麼,繼續輕靠在一旁,閉起雙眼,伴著車顛打著哈欠舒適的休息著,車上的一切,又恢複了往常一樣。
時間大概又過去了二十多分鍾,以卷毛駕車為首的三輛貨車也總算返回了廠,而當幾車剛剛熄火,另外的兩輛貨車便也隨之從廠門閃燈而入,看到這十分怪異的幾輛車,刀疤竟也熟悉的笑著揮了揮手,而這群人,也並不是別人,正是原本被安排負責看守工廠的肥仔眾人。
隨來的兩車也很快熄了火,眾人也紛紛的都走下了車,而汪陽第一眼看到車上的肥仔,便也無須解釋的明白了整件事情前因後果經過,真的,現在這樣的心情無所表達,或者說無可表達,而汪陽目前唯一能語之感歎的,隻是:“自己真的真的還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