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火傘高張,隨著時間的流逝,此時也已經是中午了,張廳長一臉不悅的不緊不慢向並不怎麼隔音的辦公室走去。
“哼。”張廳長翹起了腿,不爽的白著陸林與劉雲安兩人,輕聲哼道。
“張廳,情況真的緊急,不能再拖了……”劉雲安萬分無奈的望著外麵被迫停下工作的眾人,拍著大腿苦訴道。
聽著,一旁的陸林也跟著懇求了起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本來就迫在眉睫,要是再來個張廳長、李廳長、王廳長,拿起不得亂了套,想到這兒,陸林便無奈的苦笑懇求著。
“怎麼?老的少的一起來?我可不吃這一套!”張廳長向後靠了靠,白了兩人一眼冷冷吼道。
“張廳……”
“別廢話!我今天就在你這兒了!說什麼都沒用,想別的辦法吧!”
聽到張廳長這毫無可言的話語,劉雲安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深深的苦歎起了氣。
就這樣,竟然真的就這樣,裏麵無聲,外麵不動,隨著劉雲安與張廳長的暗自僵持,外麵的一切工作也就此半路停止,雖然眾人的工作暫時停止,但汪陽與死亡的距離可是不會因為這些事而停止,現在,整個情況陷入了僵局,丁虎一方麵的壓迫,張廳長一方麵的阻撓,營救不能營救,硬衝沒法調用,辦公室裏還一個張廳長打坐!時間還是一分一秒的悄悄消逝,這場長期的行動,真的就此以死亡宣告結束嗎?
這時,隨著鍾表“咚”的一聲報時,在座眾人的心裏也是緊緊發著汗,看到這兒,陸林擦了擦汗哽咽了下,低聲說道:“劉處… 一點了……”
聽到陸林這如同針刺般的話語,劉雲安也是百萬分的無奈,可是再看看宛如坐佛一樣的張廳長,久坐於此,一動不動,臉上那固執的表情就已無聲說明了沒有可談的餘地,而隨著一分又一分的過去,劉雲安也終於忍不住了,攥緊拳頭,就似通牒般一臉嚴肅,甚至嚇人的衝著張廳長問道:“張廳,還是不行嗎?”
“沒的談!你不想幹我還想幹呢!”張廳長倔強的搖著頭,軟硬不吃的大聲吼道。
“好,那就不談!”說著,劉雲安便拍桌而起,又急又氣的白著頑固的張廳長,迅速走出門去,衝外麵大聲吼了起來。
很快,聽到劉雲安接下來的命令,幾名高個的男協警便又喜又怕的向辦公室內走去。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張廳長看著來者不善的幾人,有些驚恐的拍桌大聲吼道。
“張廳長,不好意思啊,劉處說了,既然您一定不走,那他在您走之前一定完全聽從您的指示!”其中的一名藍衣協警望著張廳長客氣的笑道。
聽到其這麼說,張廳長自然是感到十分可疑,抬頭望了望外麵看似閑逛著的劉雲安,衝著幾人大吼道:“那就讓你們處長來見我!把我自己放在這屋裏算什麼!”
“哎喲廳長!我們劉處再和同誌們交流工作呢,陪不了您了,讓您在這屋裏好好休息著……”藍衣協警抖了抖衣袖,笑著說道。
聽見幾人這麼說,張廳長也立刻急了起來,拍著桌子大聲吼道:“你… 你們這是囚禁!”
話音一落,還沒等張廳長說完什麼,藍衣協警便做出一副極冤的樣子,立即搖頭說道:“哎呀廳長!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劉處說了,在您離開之前他堅決不會做什麼,但是外麵太吵,就讓您在這屋裏好好的休息休息,而我們幾個也是奉命來保護您的安全的!”
“你們!這個劉雲安,帶的都是什麼人!想攆我走,門兒都沒有!”說著,張廳長便喝了喝茶水,繼續靠在椅子上休息了起來,看樣子是發自內心的準備耗到底了。
看到張廳長這麼說,幾人也偷偷地竊喜了起來,便沒再說些什麼,隻是客氣的笑了笑,便走出門外,緊關起了玻璃門,如同保鏢般守在門前,“保護”起了張廳長的人身安全……
看到這兒的張廳長,雖然十分的不解,不過好在外麵的劉雲安還真沒做些什麼,見此,張廳長便也沒再多想什麼,一邊看著書籍一邊偷偷瞄著,跟著劉雲安打起時間戰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這時,外麵卻突然有了動靜,而一旁監視著的張廳長也自然隨之望去,隻見幾名高個警員居然推來了一車毛絨品,給眾人分發了起來。這說也是怪,每個人的臉上竟還好似有著說不出的竊笑,不過這一切雖然可疑,但又說不清是哪裏可疑,沒辦法,正在被“保護”著的張廳長也隻得推了推椅子,向玻璃旁更進一步的靠去,繼續著自己的暗中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