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好不容易弄來的酒你給我們算怎麼回事呀……”
“剛才和幾位兄弟多有得罪,想著幾位應該都好這一口,這不……”汪陽撓了撓頭笑著說道。
聽到這兒,在座眾人的怨氣也瞬間轉為了情誼,監獄雙分酒,禮輕情意重,見汪陽這麼說,幾人也就不再推托了,陶醉的聞著瓶內散發的酒香,急忙的開了瓶,分著份喝了起來……
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一瓶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瓶!雖說量不多,但幾口酒下肚,幾人之間便也沒什麼隔閡了,再伴著每周五的好夥食,雖在監獄內,但拋開這些也與外麵的飯店不差了什麼,就這樣,幾人圍成一圈,喝口這個,吃口那個,看似美好祥和的暢談了起來。
“哎!說起來也是哇!之前在外頭什麼樣的酒喝不到?再看如今… 嘖嘖嘖……”刀疤臉拍著桌子略陶醉的吼道。
“唉唉唉好,大哥咱小點兒聲……”汪陽望了望鐵門外拍著刀疤臉急忙勸道。
“不礙的!話說小兄弟,你之前不是放出去了嗎,怎麼又關回來了?”刀疤臉喝了一大口酒爽快地問道。
聽到這兒,麵對這樣敏感的話題,汪陽也頓時警惕了起來,自然地笑著說道:“哎,這不是前幾天搞人家車又被……”說著,汪陽便歎了歎氣,端起酒杯和刀疤臉幹了起來。
“哈哈哈,按你這頻率,半個月進來一次,我看這可成你第二個家了!”
“哎喲可不是嘛,來來來幹……”說著,汪陽再次笑著舉起了杯,和眾人起勁兒的喝了起來……
雖然隻有不多的兩瓶白酒,但酒勁卻是很足的,幾大口白酒下肚,幾人便紛紛暈乎的打起了嗝,而天上的牛也就此開始一頭一頭的飛了起來……
“隔…… 我 我都不是吹…… 就這裏的人,我能打… 打十個… 隔……”卷毛男一本正經的揮著手,跺著腳大聲的吼道。
“行啦…… 卷——子,你之前還說打一百個… 隔… 呢……”刀疤臉一臉暈笑的拍著卷毛男說道。
還沒等卷毛再吹些什麼,便不勝酒力趴睡在了桌上,嘴裏還小聲嘟囔的打起了呼嚕……
這一頓暢談折騰後,窗外也已經漆黑一片了,正當幾人還在小聲說著胡話時,整個監獄也都頓時熄了燈,雖是這樣,但在座的幾人借著酒力好像仍有著說不完的話,伴著夜色繼續各自說著各自的各種“功績”……
“哎…… 這下算是栽裏頭了哇……”過了好久,刀疤臉才仰天長歎的拍著桌子,說了一句還算正常的話。
聽到這裏,汪陽也搭著眼皮靠了過來,靠著一旁的刀疤臉,拍著其大腿暈乎的嘟囔道:“哥呀,別… 別這麼說,我這十天半個月的進來也不比你差… 差……”
“嗨啊!兄弟,你是喝多了!我們判的什麼,你又是什麼,不一樣哇……”刀疤臉暈乎的摸著黑夠著酒瓶子說道。
“啪!……”隻聽一聲尖銳的破碎聲響起,伴著皎潔的月光仿佛如月破裂,聽著格外的刺耳,隔壁的監獄也不時傳來吵罵聲……
這一碎也算是驚醒了些昏昏欲睡的汪陽,再狠狠地敲了幾次頭後,汪陽還意識到自己是誰,自己的身份,便也跟著歎氣嘟囔了起來。
“哥呀!哥… 你在這裏頭還能吃上飯,我這些年天天在外頭,要是沒有‘生意’連…… 連飯都吃… 吃不上哇……”汪陽無力敲著自己的頭打著嗝說道。
聽到汪陽這句話,刀疤臉也暈乎撓起了汪陽的腿,深有感觸的說道:“我又何嚐不是呢,以前家裏窮,吃不上飯就得去偷,就我這條腿… 腿都被人給打斷過,不好混啊……”
聽著,汪陽也入戲的歎著氣拍了拍刀疤臉,感歎的說道:“人生哇!有機會我一定要放開了幹一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聽到這裏,刀疤臉也頓時起了勁兒,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大聲吼道:“好!小兄弟,就——衝你這句話,如果以後還能出去的話,幹大事兒一定帶上你!”
“…… 啥也不說了,兄弟!”說著,汪陽也激動的擁抱起刀疤臉來,兩人也都好似尋找到知音一樣的深有著感觸……
刀疤臉輕輕拍了拍感觸的汪陽,暈乎的笑了笑問道:“對了——兄弟,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 我叫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