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汪陽擦了擦汗哽咽著搭了過去,站起了身,恐懼的望著冷漠的男子,此時除了流汗與擦汗似乎沒有了什麼其他的選擇。
“看來你是清白的。”
“嗯……”
“好,既然你是清白的,就去解決掉那個不清白的吧。”說著,男子便十分冷漠的遞過了手槍。
見到這兒,汪陽十分的恐懼,就似一隻待宰的山羊般一動不動,用著好似祈求的眼神望著男子,什麼也沒有說……
“拿槍!!”
這時,男子突然不耐煩的極大聲吼道,這聲音如雷貫耳,對此汪陽也突然地一驚,似沒有思想的傀儡,緩緩接過了手槍……
見汪陽接過了槍,男子便也冷酷的靠了靠邊,騰出了一條通往“審訊室”的道路,看到這兒,汪陽便也似失去了意識般的冰冷向前移動著。
“快點走!”
對此,不知是失去了聽覺還是怎樣,汪陽仍似屍體般恐懼的向前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動著,不過這條路倒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漫長,很快,汪陽便拖到了門前,此時汪陽與老曹的距離,僅有一紗之隔。
見到汪陽呆呆的停在一旁,高壯男子極不耐煩的大聲怒吼道:“動手!!”
這一怒吼倒算是驚醒了呆滯的汪陽,汪陽狠狠地抓了抓頭,望著手裏的一把槍,他頓時陷入了一陣快速卻又複雜的思考,這是一把手槍,他可以結束一個人,但同時也可以解救一個人,他隻是一個平凡的都市草根,如今卻要親手麵對這樣的事情,到底該選擇利益,還是責任……
想到這兒,或許還不如不想,這隻是讓汪陽的頭腦變得更加雜亂,而就在這時,汪陽卻突然放鬆了起來,轉過身去,端起這把罪惡的手槍,閉上雙眼,咬緊牙關,開了槍……
隨著槍聲的響起,接下來便是倒地的聲音,汪陽再次冷漠的睜開了雙眼,隻見原本站在簾後的老曹已經癱倒在了地上,這一行為雖然包含著更多的煎熬,但接下來換來的,則是更多的欽佩。
“歡迎加入我們,朋友。”
話一說完,高壯男子也違和的微笑了起來,不緊不慢的向汪陽走來,而就在這時,汪陽再次舉起了手槍……
“我是清白的。”說完一句簡約冷漠的話,汪陽便與之前一樣閉上了雙眼,再次咬緊牙關,扣動了扳機,不過這次,目標並不是別人,而是倍感罪惡的自己……
隨著扳機被扣動,時間也仿佛隨之靜止了,一切好像都停留在了同一時間,耳邊所環繞的似乎也隻是令人惋惜的扳機聲,不過現實終究是現實,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實終將擊破虛擬。
汪陽試探著的摸著自己的臉頰、身體,將信將疑的睜開了雙目,隨著迎來的仍是這個狹小潮濕的倉庫,汪陽一頭霧水的望著手槍,取出彈夾,隻見,沒有子彈。
“這……?”
看到這兒,汪陽更是滿頭霧水了,雖然小命仍在,不過這究竟是什麼情況?還沒等汪陽發自內心的笑一笑,隨著一陣疼痛,汪陽便也真正的閉上了眼睛,暈倒在了地上……
“最後一個OK,收工!”
隨著這樣一聲極為違和的命令放出,倉庫外的工作人員便也立即走了進來,處理著第八個相同的現場,有人抬著擔架,有人收拾著道具槍,還有的忙活著自己的事情,雖然這已經是今天的第八次相同工作,不過此時眾人的心情還算是喜悅的,因為這是最後的一個。
很快,整個倉庫便迅速收拾完畢,當工作人員拆下了最後一個攝像頭,這也揭示了這一天最後一項工作就此完工,就這樣,眾工作人員鎖好鐵門,便懷著輕鬆地心情駕車離開……
此時的鏡頭轉到主控中心會議室,隨著劉雲安不緊不慢的按下關機鍵,這場懸掛在屏幕上的“現場直播”到此結束,而此時在座的眾人也都紛紛歎著氣,這無非是感歎著這場“考驗”。
“行了,現在你們有什麼想法都說說吧。”張廳長最先打破了屋內的安靜,咳嗽了下嚴肅的說道。
“我沒有意見……”
很快的,諸如這樣的話便逐漸的嘟囔了起來,很顯然,這猶如一場賭馬一樣,在座的眾人或許此次做了回輸家,而這場“賭局”最大的贏家,正是“光杆處長”劉雲安。
就這樣,這場匆忙的“考驗”證實了這名都市草根汪陽的能力,他並沒有經過什麼訓練,但卻能如此沉得住氣,他並不是什麼積極分子,但它卻能擔當好自己的“職位”,是的,
他或許不是個好的“朋友”,但他,將會是一名合格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