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都這時早已如猴一般的矯健,嗖的一聲,竄上這棵樹上,手腳並用,攀上枝丫,坐在一道樹杈上,他極目眺遠望去,突然看見一個毛絨絨的野獸倒在雪地上,那有一絲淡紅的血跡漂浮在潔白的雪麵,是那麼的鮮豔,可若不是站在高處,還真不能看見那片雪地上的物事,倒塌的樹木遮擋了前方一切可視物。
蘇都目測一下,可能有五百米之遠,可那裏真不是一個好去處,將近森林的內圈,而那毛絨野獸正躺在一處凸起的丘陵上,異常的顯眼。獨孤虹望著樹杈上的蘇都,笑道:“蘇都快下來吧,這有個事跟你說講。”蘇都也是笑道:“這正好,三哥你看,那方向有個山貓樣的東西,可不得了。”
蘇都滑溜一下,便落地了。他欣喜地向前行去,還不忘轉頭看向獨孤虹,邊走邊笑著說道:“三哥快些,那東西可不小呢,早些回去還可收拾屋子。”獨孤虹見到蘇都這般模樣,笑著說道:“不要著急,有件事說講。”但也招呼一聲,隨著蘇都的身影帶隊前進。
蘇都說道:“邊走邊說,什麼事情啊三哥?”“小五子那個女孩兒,你也見了,當時還誇她好看呢。不若和你那兒子結個緣?”獨孤虹這般當得一個媒人,或許是村中人都這般結親,漢子說話直白,蘇都一下子愣了,停下腳步笑著說道:“我哪裏來的兒子?”
獨孤虹笑道:“那曉婉的肚子不是?”蘇都看向獨孤虹,有望向有些憨厚的略顯期待模樣的獨孤翼,笑道:“你就不怕我那未出生的孩兒也是個女孩?或許曉婉的肚裏還沒有呢,那不是不合適嗎?”獨孤虹卻又笑了,語氣肯定地道:“你卻不知,你那祖輩都是一脈相承的,保準是個兒子,是個男娃。”
或是這般,有些奇異,或是有些神奇之處。蘇都也不敢肯定,但還是有些覺得可能不比較大。蘇都記得小時候他貪玩的時候,他那老子總是在屁股後麵罵道:“該死的猢猻,老猢猻,小猢猻,一窩的猢猻......”後來蘇都長大了,卻也聽得少了,不知道這其中的意思,而今再一聽或許還真是有些意思,猢猻的孫子還是猢猻啊,永遠都是帶把的。
蘇都自然很是爽快,一口答應了下來,但又記得山丘上的野獸,便快速地說道:“那山貓不遠了,你們快些!”身子便早已騰地飛快的駛去。
獨孤虹轉身看向憨厚的小五子獨孤翼,笑道:“成了,你那孩子以後許是貴人妻了,不過還是有些想那時候的相爺啊。”憨厚的獨孤翼默默點頭,隨行的獵戶都是從心裏由衷的敬佩。獨孤虹又說道:“不想以往了,趕快走吧,都看不到那小子的身影了。”一行幾人快步跟上,朝著蘇都的腳印尋去。